一旁的鹹毓不禁發問:“啊?這算是調虎離山嗎?”
灰袍男子快速地瞪了她一眼, 仿佛在怪她憑什麽質疑“虎”這一點。
“……”
可鹹毓其實質疑的是“調”這一點啊。
“汪!汪汪!”
牆邊接著走出了一條牽著繩子的烏毛細犬。
因衝出來得突然,導致鹹毓和灰袍男子都下意識地倒退了半步。
可這條細犬卻興奮地欲直撲過來。
好在它脖頸上的牽繩使它跑出幾步之後又無法上前了。
“原來如此。”拉著鹹毓的灰袍男子立刻說道。
鹹毓轉頭看他的臉色,見他也不是特別怕狗的樣子,她有意安慰道:“你別怕!許是誰家的毛孩子出門遛彎?”
灰袍男子:“……”
他不想理她了。
不過此時他也知曉了為何此處會被他們發現。因為就算他們謹慎地燒掉了她原來穿的衣裳, 但這方人馬竟然仍能通過細犬找到他們, 這背後的意味就有些微妙了……
“閣下在何人手底下當差?”灰袍男子盯著不遠處的銀麵男子問道。
可對方卻不置一詞。他在二人眼前伸手, 微微揮了一下,兩邊立即出現了幾個同樣的青衣人, 即刻就向眼前二人持劍而來。
就在這一瞬間, 灰袍男子伸手捏住了脖頸喊道:“別過來!”
鹹毓脖間感到一道刺痛,她痛呼道:“他手裏有針!”
幾個青衣人止住了腳步。
這人手指間的那根針已經刺到了她的皮膚上,如果他再刺進去就是脖子上的動脈了。
在這一刻鹹毓算是見識到了灰袍男子的陰森感, 結合著他帶著病容的一張臉,她再次輕聲開口道:“你先別生氣。”
灰袍男子對她說的話無動於衷。
——因為她說的話都是廢話!
果然——
“你這病殃殃的, 小心氣得病更加嚴重啦。”
灰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