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 分明好像也還未露餡什麽,但鹹毓怎麽覺得自己像是被抓了現行似的心虛。
站在馬車前麵的守衛長得就像是鐵麵無私的樣子,他嚴厲地審視了幾眼帷帽之下的鹹毓的神情,然後回頭看向楚蔽:“是麽?”
他上下打量楚蔽:“可我怎看你像是個拐子?拐走了婦孺!”
“……?”
鹹毓一驚, 她都沒想到這位會有這種腦洞。
她連忙朝著對方搖頭。
可她搖頭也沒用, 這守衛繞著楚蔽走了兩三步, 一臉嚴肅地問道:“我怎知你倆是回嶽家?”
鹹毓心裏著急,輕聲插嘴道:“你不知道沒關係, 我們告訴你的呀。”
“……”
接著就被這守衛瞪了一眼。
楚蔽聞言回道:“出門從急, 未來得及打點太多行囊。婚書在家中。”
守衛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鹹毓跟著說道:“是啊是啊,家住城南,若再趕回去天就要黑了!”
守衛卻仍然擺手, 冷酷道:“我怎會聽你們的一麵之詞。”
一開始車裏這女子眼中驚慌,他才懷疑駕車的男子是拐子。
而眼下這女子雖在幫腔, 但也無法即刻便消除他的懷疑。
這可真不好糊弄啊。
鹹毓看出來了,合著現在他們要證明“我媽是我媽”……啊不“我媳婦是我媳婦”的關係。這就是個偽命題,就算是來一對真夫妻,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簡單證明清楚的吧。
她有點兒著急, 從車內挪到車門口, 想和這個守衛再理論一番。
就在此時, 楚蔽突然伸手掀了她的帷帽——
鹹毓抬眸一看, 正好對上俯身過來的他。
他單手摁住她的後腦勺, 在她額前落下了一吻。
楚蔽在守衛眼前大大方方的動作,守衛看在眼裏。
他離身的時候, 鹹毓立即雙手捂住了自己泛紅的臉頰, 然後看向守衛。
這下總能證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