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課被點名。可鹹毓卻正在開小差。
附近的人接二連三地都望了過來, 她再次抬眸回看過去的時候,牙婆已經伸手命人去取酒來了。
鹹毓看向仆役端上前來的酒杯,隻覺得離譜,她問牙婆道:“為什麽是我?”
牙婆笑著走了過來, 正想開口說話, 卻被一旁的藍景突然打斷了。
他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不喝了。”
牙婆麵色一冷, 接著咬咬牙,揚聲道:“來人。”
眾人以為她這是要教訓人了, 但後頭過來的卻是兩個侍君。
牙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說道:“你二人來。”
這是要給他們做演示了。
隻見那兩個侍君欣然取過盤上酒杯, 各執酒杯雙臂一環,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瞧看的人群霎時安靜了下來。
牙婆得意一笑,走到鹹毓的麵前問道:“你瞧著如何?”
鹹毓慢吞吞地轉過視線來, 她的注意力先是被牙婆發炸的魚尾紋給吸走了注意力,過了一瞬之後, 她才後知後地——鼓起了掌來。
“啪……啪……啪……”
鹹毓鼓掌的動作也不快。一點兒都不走心。
但又有誰能懂她在做什麽呢。
牙婆古怪地問道:“你這是何意?”
鹹毓聞言停止了鼓掌。
她這不瞧著那兩個人如此的賣力,作為觀眾朋友的她,當然要給點兒掌聲吧。
牙婆心道他莫不是在佩服前輩?於是臉上再次揚起了笑意,轉頭給鹹毓示意重新端上來的酒杯, 說道:“來吧。”
鹹毓的手耷拉了下去, 她有點兒遲疑。
就在這時, 一旁的藍景實在忍不了了, 他上前半步, 皺眉說道:“他喝不了,我來替他喝吧!”
說罷, 他撇過腦袋朝鹹毓快速說道:“你別逞能。”
他們兄弟仨隻有他能喝, 遇到這種場麵藍景覺得自己為阿兄擋酒乃是義不容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