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牙婆並未再來找他們, 不過吃穿用度上麵也沒有緊著他們。
他們幾人因搬離別院,暫時失去了同其他人的聯係,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
轉日一大早,藍景忽然鬥誌昂揚地找上鹹毓和楚蔽。
鹹毓其實還沒睡醒, 但是楚蔽同她說藍景過來了, 她便掙紮著快速起床。
她女扮男裝已有些時日了, 眼下梳妝的動作也頗為熟練。
此處小院的條件比上一處都好,他們才幾個人而已, 並未繼續睡大通鋪, 而是有著自己單獨的隔間。
藍景見到鹹毓的時候,鹹毓已經開始喝上早上的粥了。
他上前低聲問好:“阿兄昨日睡得可好?”
他們既然是悄悄結拜,目前自然也不會當眾稱兄道弟, 但私底下的情誼一直都在的。
鹹毓點頭,咽下嘴裏的粥之後, 回道:“你吃了麽?”
說實話她這幾日睡得無憂無慮,怪不好意思的。可能是過於樂觀了,因此也不會對日後的計劃感到擔憂和焦慮。
她在這之前和楚蔽幾乎都是在風餐露宿的趕路,天兒又熱, 一路以來曬得要死, 現在誤打誤撞來了這裏之後, 還被好吃好喝的供著, 相比起來日子過得著實有些厚臉皮。
這時楚蔽端著一碗白色的**走了過來。
鹹毓轉頭一看, 驚訝道:“這是……牛乳還是羊乳?”
楚蔽將碗擱在她的桌案麵前。
鹹毓拿起湯勺,舀了一口喝, 吃進嘴裏的時候她眉頭顫了顫, 咽了一口道:“有點兒腥, 不過好喝的。”
她轉頭問楚蔽:“你向他們要的嗎?”
楚蔽淡淡頷首:“你上回不是提過。”
鹹毓頗為意外, 她沒想到她之前隻不過是隨口一提,他倒現在還記得,專門替她要了這。
楚蔽不以為意,說道:“此處既然供著眾人,那也不算事訛人。”
是他們想好好招待豢養著眾人的,既然如此,由此便利之下,還不趁機提幾個要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