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隻聽到有人來、她都還沒反應過來是誰時就已經支起了腦袋來, 臉上還有些許睡醒後的茫然。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大半夜的,來這裏的人還能有誰?不就是這家侍君館的人嘛。
鹹毓雙手撐在床榻上,不敢置信地與楚蔽的眼睛對視。
楚蔽卻無法動身,因為他被她的手無意識地壓住了衣領。
他也不急, 低聲說道:“他們放了迷藥。”
正是在黑店拐人的迷藥。
鹹毓一聽, 嗅了嗅鼻子, 然後睜大眼睛說道:“我們……”
她記得他說過是他們恰巧對這種普通迷藥免疫了。
楚蔽知她想要說什麽,於是打斷道:“先起來。”
“哦!”鹹毓骨碌碌地從**爬起身來。
等她起來之後, 一旁的楚蔽才慢悠悠地坐起來。
因為夜色很黑, 鹹毓不太能看得清。
她隻感覺到楚蔽慢吞吞地起來後,還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裳。
他有這麽膽大嗎?這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不急?
鹹毓見他動作這麽慢, 便忍不住問道:“那我們眼下怎麽做?快點跑嗎?”
楚蔽低沉的嗓音很平靜:“你覺得如何?”
上回他也是由著她裝作中招,因此他們才來了這裏。
這回那些人對他們故技重施, 雖還不知曉意欲何為,但她若是還是想靜觀其變,他也隨她。
然而鹹毓腦子還沒醒透呢。她聽不懂他為什麽這麽隨便。
短短的對話之下,她此時腦海裏唯一的思維就是睡前他同她和藍景提過一句, 還需提防著些牙婆等人還有後招, 在她掃了那個中年男客之興後。
還真給他說中了。
所以鹹毓沒來得及多想, 拉起楚蔽想下榻。
“走, 我們躲起來!”她急忙說道。
這裏人多勢眾, 如果現在來勢洶洶找她討說法,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這些也隻不過是鹹毓的猜測, 她雖然不知道這裏的人現在來這裏做什麽, 但她可是明白她和楚蔽不應該躺在一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