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回來時見兩個義兄已經換好衣裳等著他一同出發了。
他見穿著一身紅衣裳的鹹毓臉頰有些泛紅, 不由地問了一句:“阿兄這就熱了?”
眼下還未到午時呢。這可得了?
接著藍景便感受到楚蔽望過來冷冷的眼神,他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話,但也沒多嘴說下去。
楚蔽遞給鹹毓一把折扇。
鹹毓默默地接過以後,轉而問道:“我們眼下去哪兒?”
藍景也躍躍欲試。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他哪怕一夜未眠、仍舊有的是精神, 迫不及待等著之後的的行動。
他笑著對鹹毓說道:“阿兄你是沒看見夜裏那牙婆後來的嘴臉, 我不過是在那空屋子裏恐嚇了她幾句,她便招了不少的話。”
不過藍景也知道牙婆是因一大把年紀受了重傷、半晚上精疲力盡已久所致。但他也十分痛快。
鹹毓也還隻是知道他們把牙婆等人暫時關起來了, 說起這事, 她也忍不住開心道:“她也有這天呀。”
兩個人七嘴八舌地慶祝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有幾斤幾兩,都等著一會兒大展身手, 雖然還不知稍後去哪兒。
一旁的楚蔽冷冷地說道:“先吃點。”
正全陣以待的兩個人:“……”
說的也是,差點兒忘了這麽重要的一茬。
可是他們已經做了不少的事情, 但與此同時,當然沒有完全將這麽大的侍君館內的所有人手都掌控住,因此他們其實不能完全大張旗鼓為所欲為,那麽眼下他們上哪填飽肚子去?
楚蔽一邊領著兩人走, 一邊說道:“這裏的廚子已經解決了, 重要的是酒樓裏的。”
他們的突破口是廚子這邊, 楚蔽這一步走得的確關鍵。
因為他們住的地界專門有負責吃食的東廚, 而前邊的酒樓有著專門招待客人的廚房, 不僅如此,後者還較大、幫廚人手眾多, 短短半日內解決這麽多人沒必要, 因此楚蔽隻是對這裏的廚子嚴加拷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