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看得如此緊?”楚蔽問道。
鹹毓眨巴眨巴眼, 小聲嘟囔了一句:“是哦……”
楚蔽又盯著她的反應,可唯有自己指腹感受到了她的臉傳來的熱意,此外竟然也看不懂她閃爍幾下的目光之色到底是聽懂了仍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兩人就這麽相對無言了好幾秒……
鹹毓先擋不住了,主動從他的手指間逃離往後撤。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兩頰, 低垂目光隨意看著膝蓋, 含糊地嘀咕著:“我知道了……”
不死盯著那幾人就是了。
而她的臉皮也太不爭氣了。她以為自己頂多紅個耳根, 卻沒想到臉上還是感到了漲熱。
楚蔽的話她也是聽明白了,那三個管事已經被捆在不遠處了, 他不用專注著盯著看也不會逃走。
鹹毓回頭取起折扇, 扯開來後問道:“你熱嗎?”
楚蔽搖頭:“你自用便是。”
鹹毓於是一聲不吭地給自己扇了起來。
她默默地扇著。又暗自好奇為什麽他就不會像她一樣動輒臉紅。他不是皮膚很白嗎。
這時,樓道上忽然吹起了一陣風,雖不大, 但兩人也感受到了。
眼下大堂的門窗肯定關得緊實,那麽可能是直通的樓上的有些門窗流通出來了這道不小的穿堂風。
這酒樓本是招待客人用的, 裏麵的布景成設已經盡量往冬暖夏涼靠攏,呆著的確比尋常人家的住所涼快一些。但此時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鹹毓感受到的風也是熱的。所以吹得也涼快不到哪去。
楚蔽往身後的樓梯頂端望了一眼,而後回頭說道:“今夜許是要下雨。”
鹹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這種生活常識她是一竅不通, 她一點兒都沒有看天色來預測天氣的生活技能, 以前的她都靠天氣預報, 但連天氣預報都時常不準, 所以她也判斷不出楚蔽這句話是什麽水準、到時候的準確度又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