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連鹹毓自己都不信, 更何況是楚蔽。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輕聲問了一句:“是麽?”
鹹毓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什麽演技術,而且再臨時演也來不及了,她眨著眼睛和他沉默的對視了幾秒後, 再次說道:“我找找看?也不知有沒有。”
楚蔽垂眸, 看向兩人腳前的裙擺, 默不作聲了。
但鹹毓能感受到他拉著她的手並未用力禁錮,於是她隻是試著掙紮了兩下, 就從他的手掌中掙脫了出來。
身後的喧鬧聲穿過微開的門扇, 傳到了耳畔。
也不知道藍景他們怎麽樣了。
鹹毓頓時一咬牙,轉身道:“我先去瞧一瞧。”
說著就不等他的回複,已經重新往來處跑去。
楚蔽仍舊立在原地, 他抬起眼眸,看見她衣袂飛揚的背影。
而他的臉色也像頭頂的天色一般的沉默。
也不知何時才會真正的下雨。
就好比也不知樓中是否真有蓑衣。
而她卻不顧一切地回去了。
楚蔽其實本想問, 縱使她隻身回去了,她又能如何呢?
她有拳腳功夫傍身嗎?
她能救得了多少人嗎?
天際又是一道亮目的閃電,轟隆隆一聲沉悶的雷聲之後,頭頂上方終於漸漸落下了雨滴。
而後便是接踵而至紛紛下墜更多的雨滴。
想必不出片刻時間, 這雨是得下上一陣子了。
天色徹底地暗沉了下來, 風雨撲麵, 守在門口的幾個仆從也如臨大敵一般緊張。
方才一名俊美的侍君去而複返, 他們見其自己主動回來了, 便更加不會阻攔,於是隨他進去了。
但是, 此刻又出現他們麵前的另一人, 卻讓他們直覺到一絲不妙的意味, 可又不知是怎一回事。
有人下意識地想上前, 可他還未開口之際,便被冷若冰霜的楚蔽輕飄飄地用一隻手掀翻在地。
一旁的幾人霎時定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