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去意已決, 倒是忘了還有鬧洞房的環節,得虧楚蔽提醒了她。
她紅著臉與他一起坐回了桌案旁。轉而好奇地看著眼前並未被動過了合巹酒。
酒壺簡樸,不像是藏有小心思的樣子。而且她再三拒絕之後,那些老嫗也沒有動手強行灌她。
那這合巹酒是有什麽問題?她好奇地問楚蔽道:“若你我喝了這酒, 會怎樣?”
楚蔽抬眸看了一眼, 開口卻又是一陣輕咳。
他握拳捂嘴咳嗽的模樣看得鹹毓直皺眉, 卻也隻能幹著急地關心道:“你給自己瞧過了麽?那冰洞寒氣逼人,你身子……”
“倒並非寒氣入體所致。”楚蔽低聲回道, “那夜我入洞時, 在洞口吸食了不少瘴氣。”
那冰洞遠離人煙,這裏的人也就每年的特定時令時才開啟、僅用於比試選拔。因此他那夜破例進洞,乃是瘴氣積蓄最為濃重之時。
楚蔽也是在洞口忍了好一陣子, 等瘴氣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能進洞。但到底是吸了不少。
若非如此,他頂多隻會凍傷, 也不會如眼下這般暗自不適。
鹹毓雖不知他暗自忍耐許久,但也十分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她回頭張望房外的方向,著急地嘀咕道:“他們就不能吃得快些嘛。”
他們兩人還在這裏幹等著那些吃完喜宴的人過來鬧洞房, 然而那些人才外麵吃喜宴的時辰可不短, 上回就見識過了。
“你先歇會兒。”鹹毓拉起他往床榻上走, 讓他自己躺**休養生息。
床榻上的陳設倒是如尋常親事一般。鹹毓替他一把拂開上麵的紅棗堅果小零食, 讓他能躺著舒服些。
她自己則是轉身坐回了桌案邊。
楚蔽合衣躺下後, 仰頭枕在高枕上,睜著眼淡淡問道:“不過來一起?”
鹹毓搖搖頭:“不了。”
她怕她躺上去會饞**那些小零食。
可是他們兩個人眼下身處危機四伏的環境中, 她可不希望自己在關鍵時刻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