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見楚蔽穿的還是昨日上午離開的那一身衣裳, 看來此刻他可能也才剛回來。
而眼下還有藍景和經郡守在,她也沒有開口細問他。
而這時對麵的經郡守卻已經站起身來。
鹹毓聽見聲響,奇怪地轉頭看了一眼。
她前幾天本以為會是經郡守不接受楚蔽的存在,但此刻卻並非如此?
也不知前不久經郡守知曉了她和一個皇子私奔出宮之後會是多麽震驚的反應?
最後卻還要協同宮裏來的良公公一同抓人。
怪不得, 先前聽命辦事的藍景做事的章程會顯得沒有邏輯。現在鹹毓當然是一清二楚了, 相比也想低調處理, 無法大張旗鼓的丟麵子。
鹹毓隻能暫且不管心中疑惑,開口朝楚蔽說道:“你回來了啊……吃了麽?”
楚蔽瞧了一眼她桌案上的早食。若是眼下沒有旁人, 他的確可以陪她坐下來。但此刻一旁站著一老一小的不速之客, 甚至都不怕多一個萬良了。
經郡守瞧了一眼他的臉色,便立即說道:“呃……那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他就不爭氣地想要帶著藍景先行離開。
他像是沒聽見方才那句話似的。
楚蔽這才將目光投向了經郡守, 麵上卻並非同意的態度,他看著眼前裝聾作瞎的經郡守, 淡淡說道:“經郡守方才還想說些何事?就此一並說了罷。”
經郡守哪敢呐,他一把拉住了藍景,將撤退的心思昭然若揭:“……下回,下回吧……”
這下是他趕著想走, 而不是像先前上趕著想說了。
可楚蔽卻仍然並未首肯, 而是反問道:“眼下為何無法說了?難不成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他方才隻不過嗆了他一句罷了。
鹹毓左看看右看看, 越發覺得奇怪。
一般不是更有可能發生“老父親痛罵自己女兒的奸夫”的場麵嗎?為什麽雙方之間的架勢反而是楚蔽瞧著更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