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也隻不過是給酷蓋一個建議而已, 酷蓋要不要打掃還是看他自己的選擇,畢竟這地盤是他的。
酷蓋說他先去外頭院子裏除草,還幫她將擦拭幹淨小榻往裏挪了一些,以便稍後外頭的動靜吵到她少一些。
這樣鹹毓癱得就離老人近了些。
不過她一般沒事的時候睡眠質量很好, 隻要有一塊午睡的地, 那她就兩手一攤小腿一蹬, 閉上眼立馬就要睡去了。
而一旁的老人好像也消停了下來。可能是也鬧累了?
……沒想到並非如此。
鹹毓剛睡下沒多久,正睡朦朧間, 一旁被綁著的老人就有發出了斷斷續續的聲響。
他沒有大聲的嗚嗚叫, 但又發出試圖連人帶椅拖動起來的“咯噠”聲。
鹹毓睡得再香,在被旁邊這麽近的聲響吵了好幾下之後,也有些不耐煩了。
她閉著眼對老人嘟囔了一句:“你別吵……”
可老人明顯不聽。繼續“咯咯噠噠”著。
鹹毓有些睡得不舒坦了, 她側過身去,背對著一旁的動靜。為了睡覺她隻能不自覺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
“咯噠……咯咯噠噠……”
“……哎呀……你別鬧了……”
“咯咯噠噠……咯噠……”
“……唔……哎……”
就算這裏間的光線昏暗得有便於睡覺, 但旁邊的老人還是成功了。
鹹毓被他鬧得隻能睜開了雙眼。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滿地說道:“哎,你這椅子看起來這麽牢固,怎就會這麽吵呢?”
鍾老蒼老的目光睇向她, 眸中含著氣憤。
她瞧不出來嗎?他被綁的椅子當然是最堅實的。
哪像她眼下小憩的小榻, 用的可是上等的紫檀木!想必她是不認得。
有些人老年人就是鬧騰, 鹹毓心中吐槽著, 果然不好照看。
她瞧了一眼對方被塞住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