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98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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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毓难得有些担惊受怕了.

她动作缓慢地从案几旁站起身来, 有些紧张地舒展自己的双臂,小心翼翼地试着感受自己的肢体,左右活动着关节:“我……”

楚蔽冷静地看着她。

咸毓接着又活动起了自己的脚关节,边活动边还有些害怕地问道:“所以我眼下是不是不该乱动?”

如果真伤着骨头了的话。

楚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提醒, 咸毓不知怎么的好像还真的感觉浑身不舒服了。

她在原地也也站不下去了, 转身就往里走去。

楚蔽虽不知她不回话却往里走是何意, 但他也起身跟了过去。

走在他前头的她走得格外小心,一副生怕自己真伤着筋骨了似的。

然而, 只见她接着就又爬上了床榻, 仰身平躺了下来,睁着一双疑似安定的眼睛。

咸毓安详地望见自己头顶斜上方走近过来的楚蔽。

他高大挺拔地立在她的床边,就这么微微垂首看着她。

她奇怪地回看他——他不是说帮她检查她伤没伤着骨头吗?

楚蔽此时的确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他又说不上来什么。

他终究是问出了口:“你为何躺下了?”

咸毓一贯的懒,躺下后说话都更加的随意了些:“我等着你检查我的骨头呀。”

她都没多想。

一般去医院照X光的时候不就是躺在一张**嘛, 然后被输送到那个舱内。所以她现在就也躺着了。

楚蔽顿了顿:“……那我如何瞧你的后背?”

你笨呐,咸毓奇怪地说道:“我稍后再翻个身呗。”

楚蔽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她神色磊落的脸上,又挪了开去, 轻声道:“我先瞧后背罢。”

“哦。”咸毓依言又翻了个身, 变成趴在榻上的姿势。

她双臂枕在枕头上, 下巴搁在手臂上, 这样也看不见自己身后的视线了, 只能侧过脸来,朝着床榻外侧的楚蔽感谢道:“殿下, 有劳了。”

都怪没有西医医疗器械, 导致她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准备做按摩。

楚蔽“唔”了一声。

衣料摸索的声音响起。

那是他略微宽大的袖摆。

咸毓的视线被他靠过来的衣袍所遮挡, 她索性将自己偏过来的头回正, 趴着目视前方放空。

正值正午,房间里的光线很足。

就算是里间没有正对着窗户,也满室亮堂。

明亮的日光下,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覆上了寝衣。

隔着单薄的衣料,触碰到后背的那一刻,楚蔽的目光轻轻瞥像她的头,一瞬不瞬地等着她的反应。

……可她竟浑身上下纹丝不动。

咸毓还在等他的反应呢。

她刚才还真被他说得吓着了一点点,但是当她躺下后,她忽然就也不怕了,反正就两个结果,要么没事、要么真摔伤了骨头。

她当然也不希望是后一个结果,但是如果真的伤着了,那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

楚蔽垂眸看着她凌乱的青丝铺散在自己的后颈和背部,乌发就像是纤弱的她一般,随性又脆弱易折。

他收回了手。

咸毓也感受到了。

他才刚碰到她,就又撤走了。

她一只手撑着扭头,侧着脸问道:“怎么了?”

“挡着了。”楚蔽道。

咸毓顺着他的视线,再扭回了一些过来。

才听懂他指的是她的头发。

“那你就拨开呀。”她说道。

接着就用自己另一只手往后掏,掏了两三把,将自己大半的长发都捋到了自己的前头。

“还剩这些。”

近在咫尺的脸侧靠过来白皙的手背。

他的几指间还捏着她的一小捋头发。

咸毓二话不说都接了过去。

刚洗完擦干的秀发在他的指缝中穿过。

楚蔽随即也收回了手。

两人此时间隔得一点儿都不远,除了衣料摩擦的声响外还有各自浅浅的呼吸声。

咸毓有些怕自己再趴下去一不小心睡着喽。

看病睡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她还挺急着等消息的。

可是不知为何,身后一直都没有传来触感。

他迟迟不动手,也不知在准备什么?

咸毓心里嘀咕着,却也不好意思开口催促他。毕竟是她拜托他帮忙看病,她总不能不礼貌的急性子吧。

又过了良久。

咸毓实在没忍住,她守着自己脸下的一团长发,趴在枕头上目视前方,干巴巴地说道:“殿下……你还说你不是屠夫……”

楚蔽:“……?”

咸毓说得半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双方其实都知道。

“你不过是打着诊治伤筋动骨的旗号,实则满脑子都是如何肢解尸首吧?”

所以你有点混乱,一时拖着没有动手。

楚蔽回神道:“我倒没有杀你的嗜好。你大可放心。”

咸毓跟着说道:“我也不会怪罪你是庸医。你也大可以放心。”

楚蔽:“……”

暖风吹进了房里。

楚蔽在沉默中伸手摸过去,先摸到了她素色的寝衣,而后往下一摁,就是她软绵的肌肤。

他的眼睫颤了颤,随即摸索到她的脊椎。

因为咸毓的脑洞想的完全是怕他联想到了杀人时的手法,所以她只关注着自己有没有断骨头,完全没思考他的骨科医术是否靠谱。

毕竟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找杜婕妤,拜托她帮忙再替她唤一个医女过来。

她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而已,那些宫里的皇家御用医官,她可没资格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咸毓忽然低声道:“殿下,如果是坏结果,你也别瞒着我。”

楚蔽指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恢复如初。

他淡淡地回道:“目前无碍。”

他抚的是她的脊椎。咸毓满脑子都是分筋错骨手之类的胡思乱想。

如果他在肩胛骨停了下来,她又会回想起对应的是鸡翅根附近的哪个位置。

好好的骨科检查,活生生被她脑补出了一丝恐怖的氛围来。

……还不是因为他微凉的指尖。

她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温度。

咸毓生出了一些顾虑来,她又忍不住问道:“殿下,你不热吗?”

抿着唇的楚蔽矜持地只回了个“不”字。

“我感觉有些热……”咸毓接嘴道。

特别是同他手上的温度对比了之后,她都觉得她有些像个小火炉了。

楚蔽眸色闪了闪,淡淡说道:“许是你这衣裳料子太暖了?”

两人这一前一后的语句,怎么都容易带起来旖旎之色。

可两人却说得一本正经。

一个是懒懒地随口说,一个是凉凉地冷静回。丝毫未带着任何的暗示之情。

咸毓眯了眯自己瞌睡的眼睛,然后回道:“都是杜婕妤送我的衣裳,我回头还要还她的。”

人家婕妤的衣裳料子应该更好些才对吧。

怎么可以怪衣裳呢。

“嗯,还给她。”他道。

他干嘛重复她的话?

咸毓好想奇怪地回头看她一眼。

但是姿势太费劲了她懒得动。

不过楚蔽也感受到她将动未动的的动作了。

他又补了一句:“那是因你捧着头发,捂着有些热了。”

好像是耶。

咸毓挺起了自己的脑袋,两只手快速地想要抛开自己脸下的一团头发。

她挺起头靠的是趴着的腰腹使力。

楚蔽当即就感受到了,他摁住她的背:“莫乱动。”

她此时竟还敢使力。

他话音刚落,咸毓也反应过来了,她吓得连忙扑通再次趴回了枕头上。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的她有些乖巧地问道:“殿下,我应该没什么事吧?”

“后背无碍。”楚蔽轻声应道。

他坐在榻沿,朝尾端挪了几许,要查看她的腿脚。

咸毓困意来袭,生怕自己昏昏欲睡,所以就努力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道:“殿下,那些腿断了的人,你能医好吗?”

“我不是郎中。”他冷淡的回道。

他又不是救死扶伤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郎中大夫,”咸毓随口说道,“我是说,你有察看伤势的能耐,我就猜你大致也会治伤……”

“我并无,”他又说了半句,“无此般善心。”

“你就谦虚吧,”咸毓本想说他是口是心非,就怕真恼了他。

她笑着说道:“你这不还帮我看病呢。”

还是能和悬壶济世沾上一点点边的啦。

“那是因你摔下来也有我的过错。”楚蔽坦白地回道。

而后却又冷冷地说道:“若是你真伤着腿脚了……”

“嗯?”咸毓充满了疑问。

他道:“你便瘸着罢。”

“……?!”

不要啊。

咸毓面色一变,语气都带着一丝抱怨:“殿下,你莫要吓我了。”

楚蔽捏起了她往后折的腿脚,

她的骨节纤细,他一只手便能将其控制在股掌之间。

只要他一使劲,便能真能折断。

因为他方才吓唬她的言语,导致她此刻下意识地有些反抗他的手。

她后折的腿脚前后抬了抬,像是彻底地调皮了,一点都不想被他抓着,挑衅似的在那证明着,它们好着呢。

而她的嘴巴也不落下风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如若这样,那今日作为一百天的第一天,我还不尽兴了再说。”

楚蔽微微倾身,随即就抓获了两只套着罗袜伤员之脚。

他沉声问道:“扭伤了为何一直不报?”

被抓包的咸毓不动了,她也不知身后的他是什么脸色。

是查出她有伤后的成功的喜悦?

“只是扭伤一些些罢了。”她回道。不然她怎么还能行动自如。必然是没有真伤到哪里呀。

“你该命那医官开药。”他摸索着她脚踝的伤势。

“我觉得不必麻烦人家医官了。”咸毓不在意地说道。

楚蔽沉着脸,又说道:“那我再送一瓶药膏。”

“哎?”咸毓跟着记起来了,“你上回留给我的那瓶我还没用完呢。”

听她这么一说,楚蔽心下带上了一丝淡淡的不悦,他说道:“你没用完,可以见得你上回根本没好好用药。”

“我……”咸毓也忘了自己上回为什么忘了用药了。

她转而问道:“嘿,殿下,你那药瞧着挺好的呀,你可得省用。”

不用送她第二瓶了。

“你替我省著作甚?”楚蔽眉间微蹙,只能说道,“我满屋子都是那药膏,你尽管用。”

咸毓吃惊。

敢情他还搞批量生产的吗?

怪不得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光她对他的认识,她就发现了他好多的业余特长,他有这些个本事,还差在这些行业混不出头?大可以做别的去呀!肯定不会饿死自己的。

“你嘀咕什么呢?”楚蔽侧首,望向趴着的她的后脑勺。

“……啊,我没有。”咸毓背着他,眨着无辜的眼睛。

他不是不听劝吗,非要找宝藏。

怎么可能愿意去做木匠、杀猪匠、药师……

“我听你在念叨状元郎。”楚蔽盯着她的后脑勺。

“哪个?”咸毓回道,“你听差了。”

楚蔽垂眸:“历朝历代的状元郎多不尽数,你念叨不过来。”

他也不知自己在在意什么。

咸毓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跟了一句:“你说的对。”

不过话说回来了,她突然好奇了一件事,转而问了起来:“殿下,昨日那处密地,你出来时也瞧着那些夜明珠了吧?”

“嗯。”

咸毓脚也不动了,光顾着接着问道:“那夜明珠也太多了吧,还只是奢侈地用在路上照明的——我猜那里极其有可能藏着宝藏!殿下你不惦记吗?”

“什么叫我‘惦记’?”

咸毓嗫喏了一句:“就那什么……你有没有挖几颗走?”

楚蔽手上的动作一顿:“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般见财眼开之人?”

“你不是一直记着找宝藏吗?”

“那‘宝贝’是在你的殿里。”

“我殿里穷得叮当响,除了我一个大活人,还有什么宝……”咸毓一顿。

她仿佛第一次听到了背后他发出促狭的声音:“你在自诩是宝贝?”

咸毓:“……”

“我哪有什么能耐啊。”咸毓很有自知之明。

她就是一条躺平等待命运的咸鱼,不挣扎了,一切随缘。

“倒也不必妄自菲薄,”她背后的他神色有些认真地说道,“等之后我找着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同你说……”些其他的事。

“殿下我瞧你是找蒙了吧?”咸毓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不是风凉话,她尽量语气和气些,“你要是找着了,在我的殿里我怎会不知。”

楚蔽顿了顿,黑眸深处神色波动,接着复又平静。

“你把手伸过来。”他忽然说道。

“啊?”

咸毓以为应该一直是她躺着不用挪动、他就着距离移动。

没想到他竟然坐在她腿边不想动了?还要让她扳过手来?

咸毓窝着下巴,手臂毫无反应,嘴巴一张一合地说道:“殿下,我的手伸向后方,不就像是……不就像是……”

“像是什么?”楚蔽问道。

“手脚反背……”

那样她就像是一只坐以待毙的死蟹了。

“像是你在审问我。”

“你不做贼心虚,会担心我审问于你?”楚蔽站起身来,走了半步,径直将她的手从脸与枕头之间掏了出来。

她的一只手掌心中露出了一片擦伤后的伤痕,虽未掉大块的肉,但还是伤痕累累。

楚蔽在方才案几旁就察觉了,她自己却当是无事发生似的。

咸毓缩了缩,没缩回来。

“我清洗过了的……”

多大点事啊。

“你当你是皮糙肉厚么?”他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似的,皱着眉说道,“我眼下怀疑你以往摔着磕着了也是知情不报。”

“哎?”他真当是审犯人了嘛。

咸毓有些惊讶:“……?”

她报什么?她报谁去?

正因为她没长嘴巴似的,所以旁人也不知。

楚蔽此刻也看懂了。

他忽地就松了他的手,转身离去。

咸毓奇怪道:“喂,你……”

不会是医术才疏学浅,治不好伤口就要落跑了吧?

不过她接着见他是走向了外间的窗边。

楚蔽走到窗口前,外头树荫处实则候着无姬。

见陛下朝他伸手。正无所事事的无姬连忙跑了过去,话不多说就将自己怀揣着的瓶瓶罐罐都掏了出来奉上。

这等事他们自然提前预料得到,毕竟经美人的确是摔了个大的,因此来时无姬就替陛下备着这些了,总不能还等陛下吩咐后再行动吧。

咸毓话还没说完,就见她视线盲区的楚蔽又再次转过身,手里捏着好几个瓶瓶罐罐,走了过来。

“……这是?”咸毓还有闲情逸致好奇,趴在那里问道,“殿下你真的会制……”

她正想吹一波彩虹屁来着。

“我无需事实亲力亲为,”楚蔽沉声说道,“你有银两,自然也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咸毓试图探头:“原来你早就带了家当藏在窗口了呀?”

楚蔽不理会她的话了。

“手伸过来。”他说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实则是他直接去捉拿她的爪子。

咸毓一边被他捉拿归案,一边还嚷嚷着:“啊呀殿下我不是说了先前那一瓶我还没用完呢……”

楚蔽道:“我又没说这几瓶都赠你。”

咸毓:“……”

他竟然还小小的瞪了她一眼?

咸毓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是跟你客气,殿下,我这手里若是此时涂了药膏,稍后被杜婕妤她们察觉了不一般又该如何是好?”

楚蔽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跟我客气。”

“不不不,”咸毓说道,“我不会客气的行了吧!”

楚蔽垂头涂着她手心,抬眸道:“那你莫乱动了。”

咸毓不动了,她记起她还没验完伤。

冰凉的药膏涂在手心中。一直以来火辣辣的感觉消退了些。

楚蔽自然是察觉得到她舒缓的神色。

他觉在心中联想到,她是否还有别处的小擦伤又不放在心上?

因此他的脸色仍然发沉。

“殿下……”咸毓弱弱地开口指出,“你是不是涂得太厚了。”

瞧着有些浪费。

楚蔽:“又舍不回瓶里去了。”

咸毓:“……”

你也承认你涂多了!

楚蔽将药瓶搁置在床榻边上,又叮嘱道:“回去后你记得再用那瓶药膏涂别处。别紧着用。”

“涂?”还有什么要涂的吗?咸毓问道,“涂那儿呐?”

楚蔽坐在榻沿,空出来的手抵在边沿的木板上,睫毛颤了颤,到底是示意了她几个眼色。

涂哪?

还用明说吗?不就是那些不太能直言、那些不会显露出来之处……若是她又隐瞒伤势……

“殿下?”咸毓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还直愣愣地问道,“还要涂哪啊?”

不会是除了脚扭伤,真的还扭到了别的筋骨吧?!

咸毓有些急了:“殿下?你快说呀!”

她不会真的身受重伤了吧?!

楚蔽见她一副迫在眉睫等消息的模样,面上泛红,贝齿微颤,无不显示着她自以为快要身患重症的恐慌之色。

却莫名有些令他想发笑。

也不知她的脑袋为何就这般想了。

“你想听?”他缓缓问道。

咸毓用力地点点头。

病人是有知情权的!

她到底摔伤了哪里?

楚蔽垂眸。

他低垂的双眸像是几乎闭上了眼帘似的。

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昨日横抱着她转移房间的前后之境。

她的周身轻盈,身量纤弱。

她的肩背和她的腿肢他皆知能够尽数描摹。

她想听?

那他就说了?

楚蔽从不介意所谓的规矩与教条,他从不觉得那些所谓的语出惊人有何大碍。

直至今日他也不过是顾虑她或许会有些避讳,因此顺着她的界限罢了。

他忽然嘴角露出了微不可见的浅浅笑意。

这可是她自己问的。

咸毓有点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她狐疑地问了一句:“殿下?你不会是在笑话我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幸灾乐祸吗?

楚蔽不顾她的误解,忽地抬眸看着她的脸:“经美人。”

咸毓扭回来的上半身有些迟疑,当她见他忽然又这么叫她的时候时,她总觉得她有些什么事?

她甚至想重新转过去,背对着他。哪怕因为手里涂着药膏,她只能用手肘撑着了。

因为她感觉他现在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殿下?”咸毓应道。

“你我皆是大胆之人。”他忽然又重复了先前的话。

咸毓一愣:“怎么了?”

“想必我直言你也不会在意?”他又盯上她的眼睛。

那些本不该直言的之处,她既然想问他指的是何处,那他说出来便是了。

他正不知她还伤在何处了呢。

希望等说出口后,她回头能懂事地去自己擦药。

“我不在意啊。”咸毓看着他说话一句隔一句的慢,直接主动说道:“你是不是其实很想再回去那个密地?还想我再陪着你去!”

“……?”楚蔽话到口中又活生生被她噎着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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