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將人帶回了攝政王府,叫來府醫給蘇離包紮了傷口,看著蘇離麵容痛苦的樣子,蹙眉問醫師:“此藥可解?”
“王爺,這位公子身子羸弱,想必也是藥罐子泡大的,哪裏經得起這麽濃的藥性。”他又搖了搖頭,“這藥若是再強一倍怕是都能要了他的命了。”醫師一臉歎意。
“沒有解藥?”
“這種藥不是毒,找個人來幫忙便好了。”他誠實道。
“下去吧。”白褚叫退了府醫。
“是。”
白褚的眼神耷拉下來,看著蘇離,濃密的睫毛擋住他神情,萬千情緒皆被擋的嚴嚴實實。
白褚將手抬起,觸碰到蘇離的臉上。
麵如冠玉,目若朗星,蘇離的唇不是很薄的那種,恰到好處的飽滿,看起來就又軟又性感。
這世上當真有這般好看的男人……
……
傷口很痛。
蘇離隻覺得身子越來越重,像被什麽壓著也動彈不了,鬼壓床不過如此了,許是他剛剛刺自己的那一簪子太痛了。
不,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又被什麽人捅了一刀。
應該是無數刀。
刀口明顯更痛。
他感覺自己像是哭了出來。
眼睛因為被淚水模糊看不清景象。
他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好像有個人輕輕摸著自己的臉給他眼淚又擦了去。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受到腿上似乎浸出了什麽又冰涼又溫潤的東西。
順著大腿根部一直往下流,像是血止不住了一般。
而後整個人都似泡在了熱水之中。
而自己好像咬了什麽人一口……
……
蘇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裂開,他看著眼前的屋子。
與梁武昌家中那種刻意張揚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這裏自在內斂規矩又不失雅致,該是個十分講究的人住的地方。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看著床邊放著的衣裳,是新的,他將衣裳又亂七八糟的穿好,然後準備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