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眼睜睜看著,兩位尊貴的客人和掌管節目生死的霸總,喝下那杯被池依依加了三包白砂糖的咖啡。
像這種意式濃縮咖啡,所有的味道都濃縮在一小口的醇香**裏,故意做少的咖啡量,好讓品嚐者體會到咖啡豆本身原汁原味的感覺。
但當這種稠密的苦味摻進大量的甜,就會變成甜苦交錯、難以形容的惡心。
司禮喝下咖啡,沉吟片刻後艱難評價道:“真好喝。”
甜苦構成的刺激氣溫直衝腦門,本是裝載義體的右手,在桌下微微顫抖。
——如果現在是賽博世界,恐怕軍用武器都掏出來了。
麵對槍支彈藥也麵不改色的司禮,怎麽也沒想到,居然在科技文明落後近一百年的現代,產生了“生活好艱難,還是回賽博”的衝動。
司禮矜持,喝咖啡的時候喜歡小口抿在唇間,所以遭受到的直接傷害要更少一點。
而他旁邊的韓諭,由於失而複得,對池依依格外珍視,應她要求喝咖啡也喝的很痛快。
他一口就把杯子裏的咖啡喝到底,**進入舌尖的瞬間,原本還感動落淚的韓諭木然了——怎麽會有表麵是咖啡,實際是毒藥的東西?
“真好喝…”
好家夥,一口灌下去後,嗓子都被毒啞了。
最後是嚴琰。
作為和池依依工作時間最長的冤種老板,他對池依依有著十足的信任——信她是個廢物。
在喝咖啡之前,嚴琰端著咖啡杯凝視,警惕地多問了幾句:“咖啡豆幹淨嗎?”
“有沒有記得洗杯子?”
“是用咖啡機做的吧?”
一連三問,滿滿都是嚴琰對廢物小秘書的“信任”。
還沒等池依依回答“天啊你怎麽知道我都忘了!”的時候,一旁的韓諭攻擊性十足地說:“嚴總對秘書還挺嚴格,在我看來,咖啡豆是非洲人放在地上打包的商品,怎麽樣都是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