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來傳口諭的那位公公之後, 父子二人往回走。
許淙見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便低聲問道:“爹,陛下這時候讓人送賞賜過來, 是因為裕王那件事吧, 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麽緣故了。”
因為不管是他還是許明成, 目前在朝堂上都沒有重要、以及親近到能夠得到景元帝單獨賞賜的地步。所以許淙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之前提前示警,使當時還是太子的景元帝之前避開了裕王手下的襲擊。
除了這個, 他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畢竟同為雲家的女兒, 但之前雲蕙和廖梓文成親的時候, 宮裏是沒有什麽動靜的, 所以很明顯這次賞賜的根源不在雲家那邊。
而自己和廖梓文的區別, 也隻有裕王謀反那件事了。
許明成緩緩點頭。
他望著遠處的賓客,語氣有些感慨,“陛下仁厚。”
“這件事我們家早已在先帝時期便得到了好處, 沒想到陛下如今還記得。而且最為要緊的是你和雲二姑娘今日成親, 雖然除了我們兩家以及親朋好友之外,也有其他人知曉, 但斷不到傳到陛下耳邊的地步。”
許明成轉頭看向兒子, 珍重道:“他今日能賜下賞賜,顯然是早已經記住你這個人了。被陛下記住有好的一麵,也有不好的一麵,你往後當差得更小心謹慎才是。”
這是自然。
許淙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跟讀書那個時候很不一樣了,尤其是經曆過裕王謀反那件事情之後, 凡事他都會多思量幾分, 不會輕易下決定。
正因為如此, 他到戶部後的這幾個月, 雖然沒有做出什麽大的成就,但也沒有惹出什麽麻煩來。甚至還因為算術不錯,得過田尚書的誇獎。
所以聽到許明成的話後,許淙道:“爹你放心吧,我現在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許明成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