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咳了兩聲,因為嗆到眼眶很快紅了。
漆月手裏還剩半個蛋撻,碎得不成樣子,手無力的垂下,頭轉向窗外。
沾在喻宜之嘴上的蛋撻酥皮也掉在她腿上,碎落的狼狽。
喻宜之緩了一會兒,把漆月硬塞到她嘴裏的蛋撻咽了,扯了張紙巾,把自己的嘴擦幹淨。
接著漆月腿一抖,發現是喻宜之又抽了張紙,把她腿上的酥皮也擦幹淨了。
“我拿給你吃,是因為我根本沒在意他送蛋撻給我這件事。”喻宜之扭頭,一張臉冷白:“你不會覺得我喜歡他吧?”
漆月冷笑:“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怕是不會喜歡任何人。”
喻宜之默了下。
“那覺得他喜歡我?”
漆月皺眉:“那我上哪兒知道去。”
“他不會的。”喻宜之冷靜搖頭:“他或許對我有那麽一點好感,但不會喜歡我,他那樣的家庭出身,你知道他外公是……”喻宜之報了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他很清楚自己應該選擇什麽樣的人。”
“那你跟他幹嘛呢?調情啊?”
“我跟他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吧?”
漆月抿下嘴:“你跟他走挺近的,而且,你們公司那些風言風語你是聾了聽不到嗎?”
“他們說不說是他們的事,我有沒有是我自己的事。”喻宜之挽了下頭發,耳垂上的鑽石耳釘閃閃發亮:“況且你以為我空降過來,對我不滿的那些言論為什麽能快速壓下去?”
“不外乎他們忌憚更高層的勢力真的青睞於我罷了。”
漆月很冷的笑了聲:“喻宜之,你是不是什麽事都算得這麽清楚?”
其實從高中一認識她就該知道喻宜之是這種人。
喻宜之鎮壓起那些妄想欺負她的人哪像十七歲?
清醒,理智,殘酷,高效。
她早該看出喻宜之沒有心。
喻宜之抿了下唇。
漆月沒聽清:“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