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把漆月拖進洗手間,反手就把門給鎖了。
漆月一把甩開她,卻又被她視線看得發毛:“你盯著老子幹嘛?”
喻宜之抿了下唇,打開手包,對著鏡子開始補睫毛膏。
漆月轉身就想走。
喻宜之快走兩步攔在她身前。
漆月也不知道喻宜之在慌什麽,手裏一支睫毛膏骨碌碌滾到地上,一直撞到牆角才停。
兩人的視線一起望過去。
喻宜之就那樣盯著睫毛膏問:“剛才那個領班,是阿萱?”
漆月冷嗬一聲:“喻總日理萬機的,居然還記得阿萱,真是難得啊。”
“你剛才在笑。”
“什麽?”
“你剛才跟阿萱說話的時候,在笑。”
漆月嗤一聲:“老子天天跟各種女的說話都在笑,老子是笑麵虎你不服?”
接著目光陰鬱下去:“況且老子現在對誰笑這事,跟你還有關係麽?”
*
喻宜之和漆月在一起的時候,從不吃醋。
漆月為此還苦惱了很久,問大頭:“你說她是不是不夠喜歡老子?”
大頭說:“可能是的。”
漆月一把拽住大頭領子:“你再說一遍?”
大頭笑。
事實上漆月為了工作需要,經常跟一些男男女女挺黏糊,有一次為了給酒樓做宣傳,在朋友圈“營業”,那些貼麵舞的照片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過分。
那晚回家的時候她惴惴不安的,看到喻宜之已經回來了。
正坐在舊木板床邊疊衣服。
喻宜之洗過的衣服都有一種柔順劑的香味,晾在晾衣杆上總被她扯得平平整整的,不像漆月晾出來的衣服總是皺巴巴。
漆月坐在床邊,看她一件張牙舞爪的T恤在喻宜之手裏柔順了模樣。
“今晚下班還算早。”
“嗯。”
“看到我發的朋友圈了?”
“嗯。”
漆月坐到了一件還沒疊的襯衫上,被喻宜之伸手趕開:“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