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他坐回去之前抓住了他。
想親,接吻的那種親,但想想是在外麵,還是忍住了。
他一鬆手,顏延就屁股一挪,直接貼著他坐,那得意勁兒,像偷腥成功的貓。莊亦雲那些因為回憶帶來的負麵情緒一下就被驅散,顏延就是有這個本事,讓所有沉重的事都變得輕鬆。
“哥哥,你還沒回答呢?”顏延的手指尖又劃拉他手背。
莊亦雲縱容他的小動作,輕輕搖了一下頭,說:“怎麽可能膩,延延又乖又野。”
他聲音刻意壓低了一些,嘴唇擦過顏延耳廓,顏延隻覺得酥麻感一路從耳朵躥到了脊柱。
莊亦雲的目光落在顏延耳朵上,飽滿圓潤的耳珠上確實有好幾個耳洞,但現在上麵卻隻戴了一枚耳釘,他送的那一枚。
“就當你是誇我了。”顏延一笑,無比生動。
反正都已經說到這了,顏延也沒什麽顧忌,接著把一直想問的也問了出來:“你媽為什麽這樣?我覺得這已經病態了。”
“是病……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出生吧。我媽確實很少打我,除了我問我為什麽沒有爸爸的時候。逆鱗,誰碰誰死。外婆不敢跟我說,我後來也不敢問,還是許叔告訴了我一些真相。說是我媽當時找了個有錢男朋友,那人說要跟我媽結婚,我媽發現懷孕以後告訴他,他卻連夜跑了,隻留下一筆錢,打胎錢。”
“我媽從小都很優秀,雖然出身平平,但成績好長得漂亮,聽說很多人追她,最後卻找了個渣男。她接受不了,一度幻想那人沒有拋棄她,因為這個不肯去打胎,堅持要把我生下來等人回來娶她。但是怎麽可能等得到,人早不知道去哪了。生下我以後她清醒了一點,但是性情完全變了。我小的時候她甚至不去工作,就住在外婆家裏,靠外婆的養老金養活我們三個人。是後來外婆走了,她才振作起來,帶著我離開家鄉重新開始,自己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