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夜色裏, 臥室的燈光亮如白晝。
將站在門後的兩道身影映得清晰明媚,光線穿透發絲時,都似有瞬間的透明感。
嶽或的音色聲若蚊呐, 幾不可聞, 其中還染有不好意思說出口的羞赧,不細聽根本聽不清他到底都說了什麽。
但與他相擁心口緊貼的林是非聽得異常清楚。
他被擾亂心神原地呆愣,呼吸霎屏,許久才緩過勁來,不太敢相信地問:“星星, 你剛才說你是我的什麽?”
“……”
二人的心跳不遑多讓, 好像都比對方的動靜大, 聞言嶽或立馬把臉埋在林是非的肩窩,不敢再抬臉。
他不吭聲, **出的耳根與後脖頸卻通紅一片。
林是非垂眸,讓那些緋色出現在瞳底, 留住嶽或身上最好看的色彩:“Darling, 星星,你剛才說自己是我的什麽?”
“我沒聽清, 再告訴我一次好不好?”
“騙人……”嶽或小聲,胳膊更緊地抱住林是非, 臉自然也被埋得更嚴實了, “你明明……都聽見了。”
“沒有, ”林是非嚴刑拷打似的逼問, 隻不過方式溫和,張口便是撒嬌的殺手鐧, “告訴我嘛。”
“老公, 求你了~”
“……”
嶽或抓住對方後背衣服布料的手指逐漸收緊。林是非就是算準了他吃這套, 屢試不爽。
反正也躲不過去,半晌過去他終於自暴自棄哼唧著說:“我是你的……乖乖老婆。”
話音落地,頭頂上方的呼吸便稍顯紊促,發旋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那股清淺的熱息,嶽或有些新奇,額頭還抵著對方的肩,沒忍住扭頭抬眸。
頓時看見林是非錯眼不眨地緊盯著他,唇瓣抿成不知如何開口似的直線。
眼神裏的赧然與驚喜無處掩藏,像是被衝昏了頭腦。
感覺這時候讓他做什麽他都會義不容辭地去做。
嶽或玩心起來了,試探性地喊道:“林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