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的天色已然暗沉, 外麵還能聽出些許宴會賓客相繼離去的嘈雜,嶽或卻和林是非待在房間,還被懟到了桌子上。
方才喝完交杯酒, 林是非臉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隻麵色不變地抽走嶽或手上的空酒杯, 三根指節的縫隙隨意地夾持著高腳杯的細頸,與自己的空杯放至矮櫃。
隨即嶽或還反應未及,便覺得兩邊腰側倏地變緊,他被林是非野蠻地掐腰上舉坐到了身後的桌麵,力度猶如鐵鉗。
淺黑色的西裝都由於這股不愛惜的粗暴而泛起褶皺, 但還不等嶽或心疼衣服, 他就又被林是非按住後頸使力下壓, 嘴巴頓時和同樣柔軟的唇貼合糾纏。
身穿雅白色正裝的胳膊一手緊摟嶽或的腰,一手凶狠地按他後頸, 是個把人牢牢鎖定在懷裏的霸道zi勢。林是非將充滿肆意野性荷爾蒙的身體嵌入嶽或不得不岔開的雙腿空隙中,以便能更好地與人演繹深吻。
他的攻勢太過迅猛, 嶽或有點受不住, 隻能一手按住桌麵身體不自覺地後仰,一手扒住林是非的肩膀下意識地做出輕微的推拒, 饒是如此還是於事無補,嘴巴似乎都被咬破了。
“唔……不要、別咬我……”嶽或有些心急地拍他肩, 在費盡心神爭取到的空氣中說道, “一會兒、要跟爸爸媽媽……回家的, 要是嘴角有傷口, 再被看見……我會爆炸的。你乖點兒。”
前兩天他左邊唇角不小心被林是非咬破,第二天回到家就被言千黛無意地盯了好幾眼。
但她應該懂是什麽, 所以並沒過問。
可眼神就已經夠讓嶽或臊得慌了, 想往地縫裏鑽。
現在那點傷口好不容易恢複好消失不見, 他可不會再由著林是非咬第二次。
坐在桌麵的嶽或比林是非高半個頭,他擁著嶽或仰臉貪戀地看著那張臉。
後克製地用拇指摩挲按壓他被親紅的唇,啞聲應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