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 金雪深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他是管錢的。
這些來曆不明的錢他拿著咬手。
可想也知道,他如果去找傅老大, 傅老大會說些什麽。
“哎呀, 寧寧是成年人了嘛。孩子大了, 管不住了。”
金雪深:“……”瑪德。
之前寧灼還沒滿二十的時候,他跑去找傅老大告狀, 傅老大會慢悠悠地說:“哎呀,他還是孩子嘛。”
滿二十歲就又是管不住了?
怎麽就光護著他啊!
就他可人疼!
金雪深煩得躺不住,翻身坐起, 決定要出去運動一番。發泄發泄。
可連射了十幾箭, 他的胸襟也未見開闊, 反倒越發窒悶。
他扔了弓箭, 困獸一樣在遊**在走廊裏。
傅老大不能見,他又不能去“海娜”的自己人麵前訴苦。
他是“海娜”的三把手,決不能動搖軍心。
何況那些人將寧灼崇拜得要死要活, 自己說什麽都不頂用。
想著想著,金雪深不知不覺來到了於是非房門前。
他猶豫了一番,抬手就是一連串連綿不絕的凶蠻敲擊。
金雪深覺得自己找他也是有理。
單飛白和寧灼合夥在外麵搞事, “磐橋”的二把手也該負責!
怎麽能就他一個人睡不著?!
在這樣的深夜騷擾下,於是非表情平靜地拉開了房門。
金雪深氣衝衝地剛要張口, 可等視線一落到於是非身上,所有的話都生生噎了回去。
……他什麽都沒穿。
金雪深掩住眼睛,聲音先虛了三分:“你做什麽?!”
於是非坦****地裸裎相對, 自有一番道理:“我聽出來你很著急。”
金雪深跑也不是, 留也不是,隨手摸了自己的外套扔過去:“穿上!”
於是非將那團還帶有他體溫和一點薄汗的外套抱在懷裏, 平靜地說:“我不是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