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聲如洪鍾, 震得人耳膜發麻。
外圍的保安訓練有素,立即指揮圍觀員工離開,然而這話殺傷力不小, 大家雙-腿雖然服從命令離開, 眼睛卻仍忍不住吃瓜。
什麽什麽?溫煦遠永久標記了自己的兒子, 現在狗血文都不敢這麽寫啊!
溫煦遠頭皮一陣陣發麻,他這麽做當然是有原因的, 可偏偏在女皇麵前,他什麽也不能說。
索性禦醫沒有證據, 他反詰道:“陛下,您就這麽不相信我嗎?我沒有!”
“不是你,你就沒有責任了?你連你兒子什麽狀況都搞不清, 算什麽父親!”
女皇霍然起身,見溫煦遠還想反駁,一把掀了沙發旁邊半人高的花瓶。
轟隆一聲,碎片飛濺,劃破了溫煦遠的臉。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溫煦遠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猶如被女皇當眾扇了一耳光。
低低的咆哮帶著怒火從喉嚨深處滾出來:“陛下——”
“怎麽,我說的不對?”女皇冷冷與他對峙, 莫名的灼熱在兩人之間湧動, 離他們最近的近衛官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荷一揉著眼睛走出來, 不高興地罵罵咧咧:“煩死了煩死了, 要吵架去外麵, 不要打擾我睡覺!”
所有人又是一陣心梗。
好家夥, 他還沒睡醒呢, 這話也敢在女皇麵前說,就不怕女皇遷怒,讓荷家從此天涼王破嗎!
荷一全然沒發現此刻的狀況,低頭打著哈欠,突然撞到一堵人牆,下意識抬頭看看,隨後輕輕拽住了這人的衣角。
任靜嘉:“……”
“別睡了,醒醒。”任靜嘉低聲說。
荷一還是有些不清醒,又打了幾個哈欠,腦袋一下下往任靜嘉肩膀栽。
任靜嘉沒辦法,隻好用一根手指戳他眉心,盡量讓他保持靜止。
出乎意料,女皇的氣勢悄然緩和了下來:“是荷一嗎,過來,到奶奶這兒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