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沉逸如此大的動作,宇文潯心裏一驚,他擔心周錦在給他尋找七星草的路途上出了事,急色道:“到底怎麽了?周錦是不是……”
他問的很急,不由地一陣咳嗽。
但他一邊咳嗽一邊著急著想要下床。
“王爺。”沉逸攔著宇文潯不讓他下床。
“別攔我,我要去救周錦,即便他死了我也得找到他。”宇文潯奮力掙紮著。
“王妃性命無憂,王爺剛解了毒,還望保重身子。”沉逸拜謁道。
聽到周錦性命無憂,宇文潯稍微放下心來,可是另一個疑惑又很快地升騰起來。如果周錦沒事,為什麽沒有和沉逸一起回來呢?
於是他吩咐沉逸起來,慢慢地說出來由。
“此事說來話長……”
沉逸花了好半天才將他們在荒原附近遇到的事情說明白。
“所以你們一直被路子墨尾隨著?”宇文潯問。
“也被北涼太子府監視著。”沉逸補充道。
良久,宇文潯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悶哼著喊出“戰鈞澤”三個字,那陣勢仿佛要將戰鈞澤剝皮抽筋,生吞了一般。
“他留下周錦到底意欲何為?”宇文潯問。
他的牙齒咬著下嘴唇,再深一點就會印出血跡。
聽宇文潯這樣問,沉逸才猛然想起藥盒裏的信,於是翻出藥盒,在夾層裏找到了寫有“宇文潯親啟”的信件。
沉逸將信件交給宇文潯,宇文潯也不管撕的整不整齊,瞎扯一通將書信從信封裏翻扯出來。
隻見信上寫到:如果你能打開這封信,那麽恭喜你,看來你已經醒了。那就聊聊正事吧。
我要你做的很簡單,鼓動南陵百姓造反,越動亂越好。不要跟我說什麽做不到,畢竟周錦在我手裏哦。
看著洋洋灑灑的文字,宇文潯仿佛能想象得出戰鈞澤再寫這封信的時候的猥瑣表情,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