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算著日子,沉逸應該帶著七星草回到鳳凰嶺了。
“也不知道王爺喝下解藥身體怎麽樣了!”周錦獨自望著窗外,他看著遠掛在樹梢上的月亮,覺得連這月亮也比南陵的清冷幾分。
果然北涼不是人呆的地方。
可是他已經在這個不是人呆的地方呆了月餘。
戰鈞澤聽說周錦這麽晚了還沒有睡,就來看他,遠遠地就從窗戶裏看到周錦的半個腦袋。
“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是在想你家那個傻瓜王爺了?”戰鈞澤帶著三分譏諷的意味衝窗戶裏的周錦說。
“有病,要你管。”周錦啐了他一句,兀得關上窗戶。
戰鈞澤也不惱怒,仍舊笑嗬嗬地推門進了屋。
“太子不是說天色晚了麽,我要睡覺了。”周錦反駁道。
“你睡你的,我看我的,不妨事。”戰鈞澤說。
“你……”
麵對戰鈞澤的沒皮沒臉,周錦無計可施,隻得裹著衣裳繼續坐在窗前。
“哎呦,看這小臉氣得,都白了。”戰鈞澤伸出手指,勾了勾周錦的下巴,眼神意味深長。
這段時間周錦和院子裏幾個侍衛丫鬟也算混的熟了,聽他們說戰鈞澤平日裏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怎的到了他這裏戰鈞澤就放浪形骸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登徒子。
周錦立馬撇開戰鈞澤的手,怒道:“太子殿下,我是有丈夫的人,還望太子殿下自重。”
“喲,自古男女授受不親,又沒有講男男授受不親,不就摸了一下你的下巴,大不了我的也給你摸?”戰鈞澤輕蔑地笑了笑。
“登徒子。”
周錦再也忍不住了,終於把最想說的三個字說了出來。哪知戰鈞澤破罐子破摔,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反正整個太子宮都是他的人,他不點頭,誰敢跑進來壞他的好事。
“你幹嘛?”周錦一邊掙紮一邊質問,他幾次想跑出房間,可都被戰鈞澤貓捉老鼠似的給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