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芭蕉葉已經黃了,兩串半熟不熟的果掛在半截杆上,麻雀大清早在裏邊穿梭打鬧。魏淺予到點就醒,被這嘰喳吵的緊眉頭,怕擾了他師兄,想出去把這一群小崽趕跑。
他剛撐起上半身,沒等轉過身又被搭在腰上的手臂摁下,梁堂語閉著眼睛把人圈進懷裏摟著。昨晚他好一通鬧騰他師兄,梁堂語疲憊的很,難得賴床。
兩個人都沒穿衣服,魏淺予後背緊貼他師兄滾燙胸口,晨起那裏還頂著他。他隻會嘴上流氓,真到這時候連動都不敢動,心髒怦怦跳,躊躇說:“家裏不讓晚起。”
梁堂語埋在他後頸親了親,啞著嗓說:“沒事,我這裏可以。”
他感覺到小孩後背僵直,知道他在怕什麽,調整了下位置,並不想做哪些事兒,不然昨晚哪會那麽容易過去。
被窩很暖,他師兄胸口滾燙妥帖,魏淺予少了“威脅”,窩在裏邊心跳漸歇,姿態逐漸放鬆,過了一會兒轉回身,跟梁堂語麵對麵說:“師兄,我想聽你說句準話。”
梁堂語緩慢睜開眼,“什麽準話?”
魏淺予摟著他脖子,直視他散漫的眼睛,“你以後就跟我這麽過行不行。”
梁堂語想要緊眉,眉頭極輕收了下散開,淡淡笑了,“小孩兒怎麽這麽多心事。”
“我很貪心。”魏淺予知道他又在規避,昨天在聶瞎子家,梁堂語是故意不接他目光的,他得要對方下定決心,“咱倆的事兒遲早會被人知道,多麽難聽的話我都能受了。師兄,以後你抱著我,或者我抱著你,咱倆誰都不能鬆手行嗎?”
聶瞎子多番提醒,他也深思熟慮,在下決心的那天晚上,魏淺予就知道自己選了條多難的路。他有承擔一切後果的覺悟,也要梁堂語有這樣的決心,隻要他師兄應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麽都拆不散他們。
梁堂語沒想到魏淺予這麽敏感,能察覺自己不經意留的餘地,他比對方大,理當在戀愛中得承擔起理智和保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