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墨低頭吻了吻他的鎖骨,那處的皮膚其實並不敏感,一個輕而又輕的吻印上去,明明連個印子都沒有留下,卻像是著了火似的燒了起來。
一個男孩子,準確的說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金枝玉葉一般養起來,珍珠寶貝的一樣寵著,沒寵成廢物,卻在那雙精雕細琢的眼睛裏寵出了破碎的美麗。
顧之墨從來不是個金磚,他在昂貴的櫥櫃裏擺著,讓旁人以為是一塊碩大金子,走近了伸出指頭去戳一戳,才發覺,那隻是一層細碎的粉末,像肥皂泡泡一樣脆弱,輕輕一戳,便粉身碎骨,四散開來。
陳飛的手摸上那張臉,臉頰貼著臉頰蹭過去,一直到嘴唇抵住他的耳垂,才輕聲又鄭重的說:“我愛你,終有一日你會相信,我愛你。”
聽著人說話的人,眯著眼睛笑開來,你永遠不能確定,他什麽時候是真笑,什麽時候是假笑,什麽時候是掩飾,什麽時候是真誠。
陳飛心口微顫,顧之墨這絕色的皮囊下,像是藏著一隻魔鬼,魔鬼的軀殼裏住著個小孩。
一邊掐著他的脖子,要弄死他,一邊哭哭啼啼的拉著他的手。
他不是傻子,原本就是個聰明的,在社會上飄了這麽些年,不是什麽都不懂的。
陳飛想到這些不禁往他身上蹭了蹭,兩個人本來就貼的近,又是這般赤身**的在溫泉池了疊坐在一起,一來二去,自然也就生出了一點旖旎。
糾纏在一起的呼吸,是剛才那一杯葡萄酒的味道,一點微醺的酒精,透著一絲甜味,融合在一個交換呼吸的吻裏。
舌尖勾著舌尖起舞,或重或輕的吮吸,掩藏著無盡的纏綿。
灌在耳朵眼裏的出了流水聲,還有如擂鼓般跳動的心跳聲。
就如同陳飛不遮不掩的把自己破開,捧著一顆心在他麵前。
交疊在一處肌膚帶著各自的溫度,像是找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拚了命的從對方的皮膚上吸取著觸電一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