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跟爸爸說說。”
褲襠裏的安靜了。
陳飛尷尬的摸了摸耳垂,他跟陳修齊修複關係後,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也算是“相敬如賓”的一種父子模式,自認為並沒有到這種,手拉著手,肩並著肩一起交心的地步。
顧德垣非常知情識趣的衝他一笑,“你們父子聊,我去把這些吃的放廚房,飛飛還沒吃飯吧,我再炒幾個菜,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吃上一頓。”
陳飛:.
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又何況人家二位客客氣氣的來給他當爹,陳飛這個住著人家的房子,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的,也不好的鬧什麽脾氣。
拉著陳修齊回了屋,給倒了杯水。
端著水杯的人,安安靜靜的等著,可能是年紀大了,眼睛裏真流露出一些慈父情懷來。
陳飛被這麽一看,就更難以啟齒了。
他一向是個有骨氣的人,現在突然覺著就算是讓他厚著臉皮問陳修齊要錢,都比跟他探討一下這件事難。
可這種事情,他也實在沒什麽人好說。
項北算一個,隻不過人家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也快高考了,實在不好跟他說這種事情動搖軍心。
而陳修齊“嫁”進顧家十來年,算是有經驗的前輩。
叫自己爸爸前輩還怪奇怪的,可不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癟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實在太磨人了!
陳修齊嘴角含著慈祥的微笑等著坐立不安的兒子,向他求助。
看得出來,小飛幾次欲言又止,臉上閃過一絲緊張,這應該是修複父子關係的好時候,他可要好好把握。
“兒子,你放心,有什麽時候爸爸給你兜著呢,你什麽都能跟我說,我保證能替你守口如瓶。”
陳飛緊張的很,猶豫了再三,聽見樓下抽油煙機轉動和炒菜的聲音,才確認了顧德垣不會突然闖進來,咬了咬牙鼓足了所有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