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碎過就是碎過,再怎麽複原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周牧一卻總是有想要一個跟以前一模一樣的的執念。他坐在沙發上,看了眼臥房的門,然後打開手機找到了那款浪琴的價位。
周牧一想懲戒陳禾也想問他這些年過得好嗎,原本兩種情緒還在打架,可剛才做的時候陳禾問“是隻有這種關係了嗎”然後眼淚掉了出來。
於是,兩種情緒就隻剩下後者。
淩晨三點,周牧一第四次用體溫槍給他測溫。
37.5。
退得差不多了,發熱一共持續了八到九小時,周牧一把情況發給了醫生朋友。
對麵早就睡了,於是他沒有得到回複。
第二天是周末,可以晚些醒來,周牧一開始考慮明天的事。
昨晚的校服被扔到了飄窗上,還沒洗,兩人的衣服也散亂地堆疊在臥房的地麵。
陳禾頭發還是汗濕的,嘴唇被不久前的情/潮弄得泛紅,周牧一借助夜燈的光亮用手碰了碰小狗身上被吮出的痕跡,就好像那是用手能擦掉的一般。
眼前的人在很多年前也是這樣,課間會補覺,就趴在自己左手邊,觸之可及。
周牧一不禁思考陳禾到底是對自己不設防還是對所有人都這樣,是對自己沒有底線還是對其他人也一樣。
對陳禾來說他是最特別的嗎?
剛才他情/動時的隱忍是出於愧疚還是真心喜歡?
世界上有沒有什麽東西是陳禾不願意給出來的?
不願意給別人那願意給他嗎?
他算別人嗎?
……
周牧一當然想當被愛的那個,於是他伸手擺弄對方,把小狗的手臂繞在自己身上,做出虛假的相依姿態。
陳禾的呼吸很重,也燙,灑在周牧一胸口,有些癢。
周牧一覺得自己在自娛自樂,有些隱秘的難過和無緣由的高興,他抓著陳禾的手指一個指節一個指節地摩挲,短暫地享受到了掌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