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也不方便翻來覆去,時析從**悄悄跳了下來。
辰北還是很虛弱,幾乎是5分鍾就進入了睡眠,臉色也依舊蒼白,他在病床邊上蹲了下來,望著辰北的臉一會兒,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住院部大廳中央空空****,等候區座椅中,有個坐著熟睡的人看起來很眼熟,一絲不苟的西裝,一絲不亂的頭發。
時析走到他麵前停下腳步。
眼前的燈光被遮住,坐在椅子上的人醒了過來。
“你什麽時候來的?”
“一小時前吧。”許言睡眼惺忪地看著手表,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剛才看到你睡著了,就沒叫你。”
視線飄到許言身邊的椅子上放的飯盒。
“‘那個人’給你的。”許言在‘那個人’三個字上咬了重音,“你晚飯吃了沒?”
時析不由地摸了摸肚子,這麽說來,他確實沒吃晚飯。
在許言身邊坐下,捧過打包盒,一掀開就是綠油油的沙拉,時析的動作頓了頓。
許言以為他要把盒子放下,沒想到時析拆開了叉子的外包裝,緩慢地往嘴裏塞生菜,看到這幅景象,他都不知該作何表情。
“好吃嗎?”
時析搖搖頭。
許言在心裏忖度,還好,還是正常的時析。
“你過來隻是送飯?”
“也不是。”許言重新坐下,瞟了一眼他的手指,“你算算你進了幾次醫院了?”
“我是在警局工作。”
“那你也是法醫,又不是需要衝鋒陷陣的人。”許言無奈地歎了口氣,“你知道我不喜歡貓,還把小軟給我。”
“小軟的日子不多了。”時析放下叉子,他的語氣裏聽不出太多情緒。
“我不是在嫌棄貓。”許言很快澄清,“我隻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那麽危險的事了。”
“如果事件一直沒有解決,危險也會自己找上來。”時析抬頭,褐色的眼眸裏凝結了一層霧氣,他別開了眼,用叉子攪拌了下剩下的沙拉,輕聲嘀咕,“好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