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軟在床頭櫃上洗著臉,發出愉悅的喵喵聲,時析的臉頰溫度直線上升,辰北清醒過來,趕緊爬起。
“抱歉……我……”
時析張了張口,好像要說話,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他把床頭的小軟一把抓了過來按在懷裏,倒頭就睡。
看著時析乖乖留出來的半張床,辰北深呼吸了下。
剛剛那個算是什麽?
他在邀請自己一起睡?
他真的不排斥和別人一起睡?
等完全做好心理建設睡下時,已經是半夜,時析雖然看似已經睡著,但卻沒有均勻的呼吸,大概是醒著,
辰北背對著躺了一會兒,還是把身子轉了過來。
“時析。”他輕輕叫道。
時析的身子動了動。
“時析。”他又試著叫了一聲,隻聽到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響,時析翻身過來。
“你生氣了?”
沉靜了很久,糯糯的聲音響起:“沒。”
辰北舒了口氣。
對,這就隻是意外,沒錯,這是意外。
“案件的事……”
“嗯?”難得時析會主動開口,辰北頓時睡意全無。
“辰西那邊……”時析欲言又止,聽到辰西這個名字,辰北有些意外。
“你……沒事嗎?”
“沒事。”這句話其實沒有太多的底氣,辰北往他身邊挪了幾寸,“嗯……第一次過呼吸的時候,是在辰西的房間。”
“我媽自從辰西出事後,精神狀態很不好,她一直認為辰西還活著,我和爸都沒辦法,辰西的葬禮我們都沒讓她去。”
時析微微抬起頭,辰北近在咫尺,想起剛才的吻,他隻覺得臉頰又開始燒,不過現在處於黑暗中,他很安全。
“那天把媽送到醫院之後,我去辰西的房間,想收拾點東西燒給他,我曾經在他的生日送過一條圍巾,看著那條圍巾,不知怎的呼吸就……結果……結果到最後我也沒能去成辰西的葬禮。”辰北的語氣盡量保持著平穩,平穩到就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但微小的波動還是沒能抑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