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血,就像是堵住了他心髒跳動的閘閥,許柏霖驚恐萬分,不停的擦,半張臉一時間都被他的鮮血浸透,他緊緊的捂住耳朵,這個血怎麽也止不住。
他要瘋了,他真的快要瘋了,他的耳朵為什麽會流血,為什麽會流血!
正當他自己驚詫的時候,葉君澤根本就不管他留了多少血,他體內沸騰的憤怒已經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嵐芽和管家就像是在拉一頭瘋牛,葉君澤衝上來,掐著許柏霖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按倒在地。
漲紅的臉頰讓他快要窒息,而葉君澤的暴行還沒有結束,他用力的掐著許柏霖的脖子,將他的頭拎起來狠狠的砸向地麵。
許柏霖感覺自己好像在經曆十八層地獄的酷刑,許柏霖的雙腿開始撲騰,他想活命,他想活下去。
看著天花板的眼睛,就像是有數以萬計的螞蟻踩著他的眼球,看著許柏霖快不行了。
嵐芽抄起旁邊的花瓶朝著葉君澤砸了下去,一時間世界仿佛安靜了,應聲而碎的花瓶散落一地,花瓶裏的水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許柏霖終於可以喘口氣,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顧不上耳朵和身體的疼痛。
帶血的手捂住胸口,他的心跳跳得很快,胸口就猶如重拳砸擊,嵐芽趕緊讓許柏霖把藥吃了。
看著昏迷的許柏霖,後知後覺的恐懼爬上心頭,他緊緊的抱著嵐芽不撒手,從耳朵裏流出來的血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嵐芽抱著他想要盡可能的安撫他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對葉君澤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他在也堅持不住了,葉君澤就想惡魔一樣,會隨時把他拆之入腹。
許柏霖的身體不聽使喚的哆嗦,趴在嵐芽懷裏,他沒辦法控製住自己身體的膽怵。
嵐芽聲音輕柔的安撫著,許柏霖現在是真的被嚇壞了,許柏霖被緊急送到醫院,現在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是葉君澤那張憤怒到要吃人的臉,從夢中驚醒,安靜的環境讓他耳朵的耳鳴聲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