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澤睜開眼睛,他是聽到了耳邊的動靜,立刻彈坐起來,拉開簾子,看見是陸懷桑正在查房。
麵對陸懷桑漠視的眼神,葉君澤也沒給個什麽好臉色,陸懷桑隨便的記錄了一下推推眼鏡麵無表情且冷漠的說:“你沒什麽大礙,趕緊出院把床位騰出來,還有很多病人等著治病。”
陸懷桑高傲的睨了他一眼,葉君澤扶額,攥緊拳頭恨不得把陸懷桑這一副高傲撕碎。
還沒有人敢和他這麽說話,葉君澤一臉咒怨的目視陸懷桑離開,而嵐芽和他擦肩而過,葉君澤的臉色稍有緩和。
嵐芽推門而入,看著已經蘇醒的葉君澤,她肉眼可見的輕鬆,同時也伴隨著一絲緊張,畢竟昨天是她用花瓶把人砸暈的。
看著葉君澤她有些心虛,葉君澤摸著後腦勺,冷冽的看著嵐芽,很明顯昨天的事他是知道的。
嵐芽隻好認命的走進去,葉君澤清清嗓子,她低著頭,這樣的生活好像從始至終都是這樣,無言中達成了一種默契。
“你昨天…”葉君澤還沒說幾個字,嵐芽就搶先了。
“葉少,昨天我是著急救人,霖霖的耳朵已經出血了,而且今天醫生已經檢查完了,確診是左耳永久性失聰,終身殘疾。”
嵐芽觀察著葉君澤的臉色,這一字一句真真實實是說給他聽的,葉君澤扶額,終身殘疾這四個大字的確把他壓住了。
終身殘疾……葉君澤的心就像有一層隔膜,他一直都沒辦法刺穿,反正現在聽到這四個字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衝動過後的一切好像都沒有回到原來的樣子,葉君澤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嵐芽看著他臉上微妙的變化,也不敢再多嘴。
葉君澤捂著胸口他居然會因為許柏霖而心痛…他是怎麽了,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這種感覺的。
“現在他人呢?”葉君澤站起來,他現在有一種想要馬上見到他的衝動,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