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欺負帝王呢?
大概隻有南陽了。
南陽醒悟後,呆了呆,扶桑拍了拍她的額頭:“時辰還早,再睡會。”
南陽不敢再睡了,也不能耽誤扶桑睡覺,索性裝作閉上眼睛安睡。
真睡與假睡是不同的,扶桑精明如斯,如何不知她在裝睡,但自己沒有挑破,閉眼養養精神也是不錯。
深夜寂靜,床榻上同樣安靜無聲。
南陽心裏多了一件事,難以啟齒,更是不能表明。她從中慢慢品味,夢是心中欲望折射,歸根究底,是她的臆想。
隻要她忘記了,不再想、不再提,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或許就會真是忘記。
都說生而不養,不配為母。未生而養,恩情大過天。不管扶桑是不是被迫養育她,這麽多年來,她都活得像真正的公主。
扶桑是帝王,高潔無暇,尊貴萬分,她喜歡,卻不能做出折辱的事情。
南陽有些難過,黑暗中睜開眼睛,想要說出那些事情,可又怕沒有這層關係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南陽活了兩輩子,上輩子肆意而活,不知情愛,從未與人親近後,更不會如此惦記、牽掛一人。如今,她遇到了困難,從最初的討好、到依賴,再到今日的喜歡,一步一步走來,她早就陷了進去。
十四年的光陰,太長、太長了,長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行為習慣與心境。她承認自己大逆不道,也承認夢境自己的欲望,歸根究底,是喜歡罷了。
黑暗中的光線陰沉,可時間久了,漸漸習慣,稍微可以看清扶桑的麵容。
朦朧的輪廓,加上自己的熟悉感,她覺得自己看得很清楚。
南陽本性瀟灑肆意,不會因為一件事難過太久了,過去了便過去了,看向前方,又會是美好的明日。
天色漸漸亮了,顧椋悄悄進來,不等她說話,扶桑就睜開了眼睛,顧椋俯身站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