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渾身一顫,下意識抬首看向扶桑,整個人都處於不知所謂的迷茫之中。
扶桑睨她一眼,旋即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不在意道:“你與衛照有幾分情意,清平縣主在勳貴中也算是有幾分人脈,你莫要失了這個好友。”
南陽怔怔地坐著,渾身熱氣似乎都被凝結,也不感到熱了,心口止不住發虛。
這時秦寰進來了,恰好解了南陽危機,“陛下,水已備好。”
扶桑頷首,起身去沐浴,繞過南陽的時候,目光低下,一眼即過。
南陽渾渾噩噩,待陛下走後,就感覺冰冷的氣息暫退,她走到門口,冷風灌入咽喉,似飲了涼茶般。
宮娥也及時將涼茶送來,她接過,迎著風一飲而盡,渾身冰涼。
陛下不在,她不能多久逗留,跨過門檻就要走,秦寰喚住她,“殿下,衣裳。”
她接過來,卻沒有穿上,而是抱著衣裳朝小閣走去。
冬夜裏的風刺骨寒風,就像是冰刀般滑過臉頰,從耳畔吹過,寒冷如冰。
這樣的風卻讓南陽倍感舒服,她站在了風口裏,望著漆黑的月色,唇角揚起。
不知吹了多久,不再難受的時候,她才抬腳離開。
回到小閣,重日像往常一般奉上參湯,她搖首拒絕,“我不渴,睡了。”
南陽慣來身子好,走回來並不費什麽氣力,可今夜走後來,渾身僵硬不說,就連腦袋都有些暈眩。
她躺下了,眼前光景晃晃悠悠,就連屋頂都好像在晃悠,左晃、右晃,總是停不了。
既然停不了,她就閉上眼睛睡覺。
眼前一片漆黑後,世界漸漸安靜下來,她很累,閉上眼睛的時候就睡著了。
一夜過後,頭痛欲裂,重日照舊來喚她起床,連喚無聲後,她才悠悠睜開眼睛,剛啟唇就感覺喉嚨疼得厲害。
多半是吹了冷風,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