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麵上已無笑意,身旁冷奕的難受模樣讓他心頭焦躁,語氣也不覺多了兩分狠意:“是嗎。”
“應該不會錯。”華馨也看向冷奕,“那些器官標本還有刑具都是證據。”
白燁垂眼:“那華老板來找我就是想同我合作了?”
華馨點頭,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冷奕:“畢竟白爺也不會允許白先生白白受苦一場。”
“你就這麽肯定他受了苦?”白燁冷眼掃去。
華馨不卑不亢:“來之前我還不確定,現在我能確定。冷宏毅說過要讓冷家需要一把刀,冷奕就是那把刀。”
白燁晃了晃折扇,眸光深沉:“華老板這麽肯定,看來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了。”
華馨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冷鏡告訴我的。”
“為什麽。”冷奕突然開口,聲音仍舊低啞,一雙幽深的黑瞳直直地看向華馨。
華馨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搖頭:“她沒說。”
她當時因為知道了冷家地下室秘密不願意在冷家多留,冷鏡奉命送她出去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低聲說了一句話。
“成為一把刀之前一定會經曆打磨。”
她驚異地看向冷鏡,隻換來對方的鞠躬和一句“華小姐慢走”,仿佛剛才聽到的不過是幻覺。
“所以我猜,白先生一定經曆了地下室的一切,現在可能不記得了。”華馨鄭重道。
白燁偏了偏頭,拇指在折扇邊骨上打圈摩挲:“就算如華老板所說,那華老板想做什麽呢?”
“華老板這麽相信那個冷鏡真的合適嗎?或許,隻是冷家對你設的一個局呢?”
華馨抿唇,沉默半晌終是堅定開口:“她應該不會騙我。否則,我也活不到現在。”
“我反而覺得,她是希望我們做些什麽事,可能最好是對冷家不利的。”
冷奕閉了閉眼,腦中的疼痛終於不再叫囂,握住白燁的手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