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科走出醫院的大門時,麵色甚至要比鍋底還濃鬱上些,歎出一口濁氣後,摸了摸後腦勺:
“這倆人是不是有毛病?受傷的是那玄學大師又不是局裏的兄弟們,有必要跟我們擺這譜嗎!”
站在他身後的人,雖說也對今天自家隊長的行為做法有些不恥,但嘴上依舊附和:
“也不知道那大師究竟有沒有本事,不過就是破個陣,還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的。”
“他也不想想,前幾天跨省調查批下來的時候他對我們是多麽的殷勤。現在功勞出來了,卻想把我們踹一邊,沒這樣的道理。”
這些人一窩蜂的來,一窩蜂的走,來時趾高氣揚,去時罵罵咧咧。
手術室外,廖嚴猛地垂下了頭,認命般地拽著晏景麒坐在了那走廊的連排椅上,抿了抿嘴唇才開口詢問:
“剛才你怎麽那麽衝動,這裏是晉城不是帝都,你招惹了他們能有什麽好處。”
晏景麒眸色晦暗,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老子怕他?”
廖嚴輕輕的歎了口氣,還以為經過了這麽些年在社會上的曆練,晏景麒那驢脾氣好多了。沒成想,過了這麽多年,依舊是那直言直語的性子,沒有半分長進。
不過這樣,倒也挺好。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手術室的燈啪的一聲滅掉。
不等他們二人開口詢問,那主治醫生就單手摘下了口罩,麵露喜色:“病人應該是研究過中醫的,對各個器官穴位的掌控非常的精準。並且這些傷口都是貫穿傷,比嵌入型的傷口好處理許多。”
晏景麒此時的手依舊是顫抖著的,“他……他現在醒了嗎?”
廖嚴一聽自家兄弟這話,連忙用胳膊肘杵了杵,怎麽還降智了呢?
平時看起來挺聰明一人啊。
“就算是人醒著進了手術室也得麻醉,怎麽可能醒著。”
聲音不大,但依舊傳到了主治醫生的耳朵裏,笑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