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恢複的很快,晏景麒也提前打了報告,帝都那邊的醫院早早就安排好了床位。
杜岩澤穿著病號服邁步走在走廊上,身上的傷還沒好,全自然也不敢走得很快。 一聽說自家師弟馬上就要轉院過來,雖說也幫不上什麽忙,但還是緊趕慢趕的第一時間就跑病房裏來看他了。
男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小老頭,那一副悠然的模樣,乍一瞧過去真的像是個得道高人。
林岱無所事事的躺在病房上接受各項檢查,屋外那老頭進來的一瞬間,肉眼可見的林岱連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晏景麒臉茫然的順著門外的方向瞧了過去,看到的就是杜岩澤和那個老頭。
男人無聲的張了張嘴問林岱:“你怎麽嚇成這樣,那人誰呀?”
林岱對晏景麒的問題置若罔聞,長時間不開口說話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悶啞無比,但依舊還能聽得出來喊的究竟是哪兩個字:
“師父。”
那老頭一聽這稱呼,瞬間就板起臉來,快步走到床前,上下將晏景麒打量了一番,又轉而對著躺在**的林岱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啊。”那老頭哼了一聲,語氣中還帶著絲絲沒有壓下去的憤懣,“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玄武煞陣不是那麽好破的。縱使想要破陣,你也多帶些法寶去啊!”
乖乖徒弟身上遍布刀痕,這看了哪能不心疼。當時把他從林子裏撿來的時候,還是個抱在懷裏哇哇哭的娃娃,轉眼間這麽大了也不讓自己省心。
林岱朝著站在門框邊上的杜岩澤使眼色,杜岩澤當時就把目光移開了。
開什麽玩笑。
這些天自己在帝都這邊的醫院病房裏躺著,也是這麽過來的好吧。自己現在再湊上去,又得被數落一頓。
背叛師兄弟情和挨師父訓斥之間,杜岩澤果斷選擇了背叛師兄弟情。
林岱一看他這反應,麵色頓時垮了下來,嘴巴微微撇了撇,委屈的開口:“師父你之前說過,不讓我們動你的法寶來著,我也不能違背師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