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海棠樹下的初吻,不染一絲塵埃,比漫天飄揚的雪花還純潔幹淨。
可十五年後的這個吻,好似一把幹柴碰烈火,瞬間便將倆人灼燒得滾燙。
唇齒相交,呼吸糾纏,深吻和掠奪,不知什麽時候,倆人已經從沙發滾落到地毯上。
俞銳壓在顧翌安身上,一米八幾兩個大高個兒,就擠在沙發和茶幾中間,不嫌鉻人,也不怕施展不開。
他倆以前就是這樣,顧翌安一向溫柔克製,但俞銳總會撩欠,每次都非把顧翌安跟他一樣,撩出火來他才算完。
本來俞銳情緒才剛緩過來,顧翌安也沒想怎麽樣,但後來吻著吻著,俞銳自己先急眼了,衝著顧翌安下巴脖子一通亂咬。
顧翌安被他咬得,嘴裏發出“嘶”地一聲,低笑聲問:“你屬狗的,就這麽喜歡咬人?”
俞銳還咬著他鎖骨,但沒用力,隻用齒尖輕微地碾磨:“還說呢,你上次給我咬的印子,半個月都沒下去,我怎麽也得咬回來。”
顧翌安低笑著輕喘,縱容他去咬。
喘息帶著胸腔震動,俞銳抬起頭,手撐在兩邊直起身,垂眸看向顧翌安。
視線相接,顧翌安眼裏含著清潤的溫柔,他抬起手,掌心貼上俞銳心口,輕聲問:“好一點了嗎?”
俞銳喉嚨一哽。
“你這裏的傷,我看不到,但全部都能感受到...”顧翌安看進他的眼睛,掌心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俞銳心口,暖得他心尖發燙,“給我點時間好嗎,讓我慢慢治好它。”
眼底瞬間紅了一大片,俞銳啞著嗓子叫了聲“翌哥”。
“嗯。”顧翌安輕聲應他。
微頓片刻,嗓音含著明顯的顫抖,俞銳想不出別的,最後說:“歡迎回家...”
顧翌安心裏驀然一陣酸澀。
沉默半晌,他低低地應了聲“嗯”,抬起手,指尖滑過俞銳的眉眼,觸碰俞銳的眼睛,無論是看俞銳的眼神,還是手上的動作,都溢滿了無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