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後殿臥房內的窗欞半敞開,皎月映照,細碎銀霜如雪,灑落間襯得辛鈐那雙四處點火的修長有力的手愈發矜貴白皙。
矜貴卻也凶橫。
不過須臾,燕澤玉被折磨得沒忍住。
他趴在男人大腿上,蹙眉,眼尾壓了分薄紅,囁嚅著偷罵了聲‘混蛋’。
本以為如此小聲,辛鈐定不會有所察覺——但他還是低估了習武之人的聽力。
辛鈐尖微頓,片刻後,另一隻空出的手扣著他下顎往上抬了幾分,天鵝頸一般細瘦的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小巧的喉結在明暗中格外性格,青絲散落隨之,露出少年瓷白中透著紅粉的後頸。
辛鈐盯著小東西看了會兒,須臾,已經染上幾分溫度的指尖順著少年後頸凸出的骨節撫摸到起伏的肩胛骨,又順著鎖骨往上,在側頸的一塊皮膚上摩挲了好一會兒。
“這裏的疤淡了。”
燕澤玉心知肚明,辛鈐說的是他上次咬的牙齒印。
……
尖利的犬齒壓在脆弱的皮膚,複又叼起,反複如此,仿佛如獲至寶似的不斷玩。弄著。
燕澤玉完全沒料到辛鈐驟然而來的舉動,整個身體都因此繃緊,腳趾蜷縮著勾緊,指尖顫抖著無力又徒勞地胡亂抓了一把。
觸感柔順,是辛鈐的綢帛衣帶,被他無意識揉皺。
後頸的熱度隨著男人啃咬而愈發熾熱,揉進血液裏,順著四肢百骸流動,幾乎讓他難以克製唇邊將要溢出的嗚咽。
他急急喘了口氣,“辛鈐!”聲調歪得不像樣,幾乎破音。
“怎麽?”比起他的狼狽,辛鈐則是漫不經心,悠悠鬆了口,隻是性感的薄唇染上薄薄一層水漬,聲線比往常更為沙啞。
沒等燕澤玉抬眸去看,男人伸手一撈,側身將趴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攬起身推進了床榻裏,那用來墊肚子的軟枕也一並被丟了進來,就落在燕澤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