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椅上,燕澤玉正半倚著看書,——辛鈐昨晚布置的課業。
是的,課業。
燕澤玉私下都把它當成課業來完成。
一個多月過去,冬雪消融、春日暄和。
與時光一同深刻的是他被辛鈐養成的習慣。
他似乎已經適應了辛鈐像尚學苑太傅似的每日抽問,隻是太傅先生白日抽問,辛鈐則是晚上。
睡前挨幾板子,也算成了日複一日的記號。
辛鈐在安排他練習馬術的那幾天裏,還算有點良心,把平素裏的那種懲戒換成了打手心,讓他不至於連馬背都不敢上。
隻是這幾天臨近驚蟄,陰雨連綿不絕,戶外跑馬的安排也被迫擱置,每晚的懲罰又變回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方式。
被辛鈐鉗製著後腰按趴在對方大腿上時,燕澤玉渾身都僵硬,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是被按上刑台的寧死不屈的罪臣。
“幹、幹嘛啊?”他艱難扭頭望著端坐榻上的男人,聲線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聲脆響。
不同於之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戒尺,這次打落的——
是辛鈐的手掌。
春日暄暖,他們早就換上了略薄的寢衣,辛鈐手掌的涔涼透過單薄褻褲清晰地映入腦海,鈍痛也緊接著傳來。
少年的羞赫被辛鈐看在眼裏,燥熱紅暈從耳根一直到脖頸,白皙賽雪的肌膚被染成粉紅,男人輕嗤了聲。
“你笑什麽?!”
燕澤玉的那點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被這聲輕笑徹底擊破,憤懣地想要撐起身體,但這個姿勢實在難以用勁兒,被辛鈐一按就又趴了回去。
男人漫不經心的,像是無所事事時找樂子,把小烏龜翻得四腳朝天,看著它費力翻身即將成功時又按回去——他就是那隻可憐巴巴的小烏龜。
“老規矩,自己報數,報錯加罰。”
“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