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著實有些大膽。
薑禹隻要一動彈, 手腳處皆傳來鎖鏈響動的聲音。
“小遲,你……”
他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但這種受製於人,能被任由宰割的狀態讓他來不及細想, 隻能無助地望著池遲。
他甚至懷疑池遲是有記憶的, 這一切仿佛是正在被操控。
“嗯?”
池遲俯下身, 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逼得他要像隻貓一般炸毛。
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沉瞳孔, 薑禹緊張得腳趾都忍不住蜷縮起來。
即使知道池遲不會害自己,他仍是害怕到想要逃跑。
薑禹抑製著心中的不安,輕聲問:“你怎麽可以看見我了?”
不僅能看見, 甚至還把他鎖了起來。
“不是你請我到你的夢裏來嗎?”池遲歪頭,眼中浮現出一層茫然的情緒,“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薑禹總覺得那神色有些假, “可是這分明是你的夢啊。”
他沒有見過池遲為他離開而難過的模樣,那怎麽會是他的夢?
“上一個是我的,現在是你的。”池遲似笑非笑道:“夢裏的場景一般會呈現回憶, 天馬行空的幻想,亦或者心中所想, 你明顯就是最後這一種。”
薑禹吞咽了一下口水,還沒開口,就聽見池遲問:“原來你想要被我鎖起來嗎?”
薑禹瞪大了眼,“怎麽可能?”
“如果不是的話,你怎麽會被鎖在這裏?”池遲打量了鎖鏈一眼,笑容惡劣,自問自答道:“當然是因為你喜歡被我這樣對待。”
“我又不是受虐狂。”薑禹拉扯手臂, 頭頂立馬傳來嘩啦聲。
“不一定是受虐才想被我鎖起來, 也許你是想跟我長久獨處一室, 舍不得我離開……”池遲停頓後笑容愈深,“想和我旁若無人地親密接觸?”
分明是疑問句,薑禹卻感覺自己被打上了無法祛除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