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性子懶散, 但從來都有自己的規劃和安排,例如健身和學習,循序漸進,自律到令薑禹羨慕向往。
薑禹也同樣在他的帶領下向好的方向走, 生活也變得舒適安心。
可是這樣的情況維持在他們是兄弟家人的情況下, 當隱秘的念想被挖掘到明麵上, 薑禹再無法像從前那樣對待池遲了。
與池遲的接觸會讓他心跳失控, 就連晨練和學習也變得充斥著看不見摸不著的曖昧氛圍,在對方的優秀下,又黯然失色到忐忑不安, 隻能望而卻步地停在那裏,從前相擁而眠,也成了各睡一隅。
池遲當然能察覺到薑禹的退卻, 但並非不能忍受這種從黏糊狀態到曖昧的短暫距離。
他們之間總還隔著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非是心意相通就能跨越,如若不解決, 最終的結果也很難好。
他們已經經曆過一次離別,讓彼此性情大變, 是靠著共同的努力去填補的那兩年流離時光,池遲不想再經曆一次。
那段時間於他而言,已是經久煎熬。
給彼此一些時間好了,在解決掉所有問題的時候,便能毫無芥蒂地勾勒美好的未來藍圖。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池遲的目光落在書本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卻是無法如以前般一目十行, 行行入心。
書房寬大的雙人椅上, 他覺得懷中空落, 少了些什麽,抱枕都無法填補那份空缺。
再過一會兒幹脆合上了書,打算出去繞著小島跑兩圈。
出門時他撞見了剛從全息艙訓練完的薑禹,對方的疲憊溢於言表,無精打采的模樣看著像是皮膚饑渴症複發。
池遲驀地想起了醫生所說的話,那一瞬間當真有一種想要不顧一切將人擁入懷中的衝動。
薑禹望著他欲言又止,最終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
池遲想要抬起的手僵硬,最後背在身後,腳尖微轉向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