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侯爵怒目圓瞪,“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奴仆,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我養你這麽多年,養出這麽個沒出息的東西,真是造孽!”
安佑垂下眼簾,聲音微弱:“父親……”
侯爵伸手將安佑拉到自己身邊,肥粗的胳膊拎安佑如拎小雞一般輕鬆。
安佑心頭一緊。
隨即,侯爵如安佑所料開始動手,抓著安佑徑直朝牆麵狠狠砸過去。
安佑受過傷的腦袋再次磕到牆,眼前頓時一黑。
侯爵沒消氣,砸了安佑第二次,氣得仿佛想殺了自己的孩子。
周圍保鏢見安佑狀態真的不好,出聲提醒:“少爺經不起這樣折騰,還請侯爵手下留情。”
侯爵聞言,冷冷掃了安佑一眼,鬆手。
安佑失力地癱倒在地,腦袋暈沉地不受控製。
可是他不能不起身,被打過數次的得出的教訓已經變成本能,深深刻在心上。故哪怕眼前模糊一片,他還是手腳並用地爬到父親身邊,緊緊抱住他的腿。
“父親,我隻是看到那個女人受傷,一時間神誌不清,說了胡話……”安佑紅了眼眶,哀求,“我馬上就回集中營,好好學習,再也不出來了……父親別生氣……”
“侯爺,安佑是個不長記性的人。”安夫人怕侯爵輕易原諒,挑唆,“你因為病**的人打過他多少次,他還是不聽話。這次連騙你他死在集中營的話都說出來了,不好好管教,他更無法無天。”
侯爵眉頭緊蹙,一腳踹開安佑,凶神惡煞道:“蠢東西,骨子裏流著奴隸的血,一輩子改不了賤種的秉性!”
安佑捂住被踢疼的心口,纖細的胳膊撐著地麵,支起自己瘦削的身軀。
他顫巍巍抓住侯爵的褲腿,唇瓣發白,繼續求饒:“真的知道錯了……父親別打我,好疼……”
“你還知道疼?”侯爵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瞪著他,喘著粗氣,“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麽?!跑,你想往哪兒跑,你信不信我殺了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