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離營?”安佑身形一滯,他放緩了進電梯的速度,“你在開什麽玩笑,憑你的身份怎麽出去?”
“我說可以,自然可以。”秦煊挑唇,“少爺過來吧,在這之前,我確實很想見你一麵。”
安佑的呼吸逐漸急促,他亂了心跳。
秦煊一直有事瞞著他,而今即使說出離營的話,安佑也不能完全否認對方是否能做到。
“位置。”安佑道,“發到我手機上。”
“我第一次帶少爺參觀日月林的那個方向。”秦煊開口,“少爺一直往裏走就能看見我。”
安佑出了電梯,加快腳步走過去。
沒敢跑得太快,因為不確定肚子裏是否有孩子。
後來他到了,踏進早前與秦煊共同來過的日月林入口。
路過茂密的枝丫,往前走了近五十步,他看見了秦煊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高挑,挺拔,隻是多了太多陌生的壓迫感,這點讓安佑不是很喜歡。
秦煊腳邊躺的是昏迷的肖笙,鼻青臉腫,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他嘴角有血,但幸好身上沒有。
聽聞腳步聲,秦煊回頭,對上安佑的視線。
“少爺。”秦煊深邃的眼睛在此刻顯出幾分盯著獵物的威懾感,可他的聲音卻溫柔,“你來了。”
“秦煊你犯什麽病?”安佑踩過斑駁的樹影走到肖笙麵前停下,睜大眼睛,“你打他幹什麽?”
秦煊的嘴角露出絲微笑意,仿佛在邀功:“他燙傷你,我燙回去。他打了你,我施以同樣的報複,少爺高興嗎?”
“我不是說過我的傷不是他弄的嗎。”
秦煊沒把安佑為肖笙辯解的話聽進去,惱安佑站在肖笙一方。
他靠近安佑,拉住安佑纖細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昨晚我去找少爺的時候,少爺已經不在寢室,所以你與肖笙共處一室,整晚。”
秦煊眼底閃爍的憤怒與嫉妒毫不掩飾,他微微彎腰,麵龐欺近,吐露在安佑唇邊的氣息帶著清冽的雪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