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長算是皇帝最親近的人, 他跟隨陛下二十多年了,當年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與其四處去找, 不如從內侍長處尋找根源。
內宦之人斷子絕孫,義子不少,巴巴地跟著他。內侍長名叫張要, 今年五十多歲了,義子有八九個。明禕不在的時候,貴妃從他第一個義子開始著手。那名義子改姓張,叫張銘, 三十多歲了,管著西宮。
本朝宮殿修建宏偉, 前麵是大殿, 最西邊的宮殿鮮少有人, 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本朝皇帝不喜, 逐漸就廢棄了。張銘管著幾百號人,平日裏下麵孝敬,不愁吃穿, 上麵又有幹爹照著, 養成了肥頭大耳的模樣。
貴妃令人跟著張銘,數日下來, 發覺他沉迷於收刮錢財,絲毫不知當年的事, 不過, 貴妃多了心眼, 將他受賄的證據留了下來。
聽到這裏, 顧錦瑟笑眯眯道:“你與貴妃來往密切,你真的選擇那個二皇子?”
“貴妃能在太後眼皮子下成為貴妃,豈會是心思短淺之人。我與貴妃不過是盟友合作,無關奪嫡,誰不喜歡與聰明人合作呢。”明禕眸光流轉,無奈中帶著嗔怪,“你看事過於片麵了,好比術決,哪怕被剝奪官爵,也曾是統領數萬人馬的將軍,他的下屬一人一口吐沫都會淹死你。”
顧錦瑟嗤笑:“ 我就喜歡折辱他,心裏高興。”
“不講理。”明禕怪道,又說了一句:“我喜歡你不講理的姿態。”
顧錦瑟:“……”
她心中一動,看著明禕幽深的雙眸:“會不會、在前幾年,陛下就將你娘放了,給她自由?”
“阿娘若得自由,豈會不來尋我,就算我位極人臣,不便相見,她也該去見月長姨娘。”明禕沉默了會,那團謎團如雪球般越滾越大。
顧錦瑟嗬嗬笑了,真是狗血劇情,若現在有雄霸一方的女子,她一定會認為那人就是涅槃重生的趙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