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客有一瞬間的心虛,又很快支棱起來,反將一軍:“你跟蹤我?”
鍾離東曦:“是的。”
楚溪客:“……”
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鍾離東曦走近兩步, 非常套路地把他堵在牆角,就差紅著眼掐脖子了, 但沒舍得:“鹿崽, 我隻是……太想你了。”
楚溪客拚命告誡自己“別上當別上當他在裝可憐”,然而還是被他暗啞的聲音刺痛了,不由自主開口:“我一直欠你一個解釋,我不想跟你成親不是因為不喜歡你, 而是有更大的危機要麵對,我想把它解決掉, 再談我們的將來。”
是鼓足了勇氣很真誠的坦白了,鍾離東曦卻隻挑自己在意的那一部分聽:“你喜歡我?”
楚溪客呆了呆:“重點是……”
“你喜歡我。”鍾離東曦終究還是遵循套路掐住了他的腰, “我要再聽一遍。”
楚溪客仿佛所有的感知力都匯聚到了腰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炙熱, 腿都軟了。
“我、我當然喜歡你,從來沒假裝不喜歡過, 但是,暫時分開一年是為了換取將來的一百年, 你願意嗎?”
鍾離東曦沒說話, 因為他很貪心,一年也要,將來的一百年也要。
他用做的——微涼的唇壓下去,含住了楚溪客的。
這一次不像前兩次的“麵筋味”那般淺嚐輒止, 大有一種把洞房花燭夜要回來的氣勢, 大開大合, 大肆征伐,不給他的小鹿崽一絲反抗的機會。
這才是柔弱不能自理表象下真正的鍾離東曦。
這下,楚溪客腿是真軟了,生理性的淚水把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浸得水汪汪的,微微喘息的模樣軟嘟嘟、黏糊糊的,鍾離東曦剛剛退開就忍不住又要繼續。
楚溪客不幹了,努力撐住他胸膛:“你根本沒明白我的意思!”
鍾離東曦溫熱的指腹輕輕劃過他濕漉漉的眸子,低沉的聲音含著笑意:“我自然明白了,不然也不會提前收取一百年之後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