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東曦把楚溪客送回家。
楚溪客心裏不是不甜, 而是不敢讓自己甜,因此告別的話也不說一句,紮著腦袋就往家裏跑。
鍾離東曦抓住他的手:“鹿崽是不是有東西忘了給我?”
楚溪客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告別吻嗎?”
鍾離東曦眉眼含笑:“是鴛鴦鞋。當然, 鹿崽如果想換成告別吻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常情況下,楚溪客是絕對不會乖乖把鞋給他的, 然而, 誰能想到他一時過了把嘴癮結果把自己坑了呢?在鴛鴦鞋和告別吻之間,還是前者危險係數更低一些。
生怕鍾離東曦不問自取——又隱隱有些盼他不問自取是怎麽回事?楚溪客連忙把心裏那個貪戀美色的小人兒壓下,主動把鴛鴦鞋從小棗子肚兜裏掏出來,塞給鍾離東曦, 然後逃也似的跑進了薔薇小院。
這一天,鍾離東曦把人堵在牆角親了兩次, 還聽到他的鹿崽親口承認喜歡他,如今又得了鞋子, 可以心滿意足地睡個好覺了。
楚溪客卻睡不著了,光著腳跑到薑紓的書房, 差點把正要辦事的賀蘭康嚇出個好歹。
薑紓一把推開賀蘭康,關切道:“崽崽有事?”
楚溪客瞧著淩亂可疑的書案, 虛偽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打擾到阿爹和……準娘親了?”
一句“準娘親”讓賀蘭康的大黑臉變成了五顏六色。
薑紓攏好衣襟,水光瀲灩的眸子瞧著楚溪客:“跟隔壁那位和好了?”
楚溪客嘴一扁, 撲到他腿邊:“阿爹, 他總是**我,你說我要是把持不住不就白折騰了這一回嗎?”
賀蘭康挑眉道:“這好辦,我叫人把你送去北境,他想**你都找不著人了。”
楚溪客一排小眼刀嗖嗖地射向賀蘭康:“某人的狼尾巴露出來了, 這還沒正式進門呢, 就想迫害原配留下的拖油瓶了。”
賀蘭康失笑:“還行, 挺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是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