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硯追出去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封赫的影子了。
他出了院子,在外邊胡亂逛了半天,最後不僅沒找到封赫,把自己也饒了進去,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來福一開始還是跟著他的,後來也被他給落在了後邊。
月色涼如水,宋知硯坐在一處小亭裏,看著月亮歎氣。
今天早晨,他明明是知道……知道我是醒著的,為什麽還要……
現在該怎麽辦才好,他是喜歡我的嗎?可是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啊!
男子不能生育,我不能為他綿延皇家子嗣,更不想一輩子拘在他後宮裏,那跟個欒寵有什麽分別?
怨婦一般等著他來臨幸,日日揣度著帝王臉色,隻為求那一點寵愛……
太可憐,太可悲。
他越想越傷心,最終也沒找到封赫,倒是被來福喊著找了過來,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寢屋。
封赫就在他身後的屋頂上,看著他對著月亮唉聲歎氣,原地踱步走了半天,最後被來福帶著離開。
等人走了,他又躺回去,酒意上頭,暈沉沉連月亮都有了重影。
身旁一陣悉悉索索聲音,封赫赫然起身,抽出腰間匕首做好防禦架勢,警惕地看著周圍情況。
“是我。”
瀚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舉著手站在他對麵的屋簷上。
封赫連忙收了匕首,拱手行禮:“瀚王。”
“不敢當。”瀚王語氣淡淡,隨已過而立之年但卻是更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感覺。
封赫神情有些發怔,眼裏三分羨慕七分尊敬。
若是自己也像他這麽成熟,估計阿硯能稍微輕鬆些罷!
或許也能稍微多信任自己一些……
他這麽想著,瀚王一個飛身跳到他身邊,眼神帶著些不怒自威的嚴肅,開口也是毫不繞彎子的直率:
“我當年給你的那塊玉佩,你根本就沒告訴阿硯,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