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沒有私定終身,隻是……我們不可能的,他還有妃子,還要人來繼承這江山社稷,我更不可能給他當什麽男寵……”
“倒也是,你若是真當了欒寵,估計你父母得氣活過來,你姨夫也不會饒了他的。”
“對啊……”
宋知硯苦笑一聲,心裏湧出萬般苦澀。
兩情相悅又如何,先不說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光是兩人的身份,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更不用說這時間流言蜚語白眼唾棄。
男子和男子結合本身就有悖倫理綱常,他又是帝王,估計到時候諫官得以頭搶地血灑朝堂。
“走一步看一步罷!”王妃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你們要是非咬著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知硯眼睛一亮。
“隻要能把子嗣問題解決……其實姨母私心還是不忍你受委屈,若是他能為你遣散後宮,我和你姨夫倒也不是不能認了這樁親事。”
她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宋知硯鼻子一酸,眼看就要哭出來。
“行了行了,怎麽說,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若是哪天受了委屈,就來姨母這兒,你姨夫就算是不做王爺了,咱這家底兒也不能讓你受了委屈!”她笑著說道,一半側臉在日光下泛著溫柔的光。
宋知硯還是沒忍住,滴下幾滴淚來,重重點頭,看著她笑起來。
姨母見他這乖順的樣子,心裏還是忍不住地泛酸,於是又說道:“你也別高興太早,這幾日我先幫你測測他對你真心幾何,到時候若是不合格,哼,你也別回去給他賣命了,索性留在姨母這。”
宋知硯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但還是感動地一塌糊塗,淚水開了閘似的往下淌,差點就要抱頭痛哭。
母親,你看,姨母還是疼我的。
結果繞來繞去,宋知硯也忘了問她在信裏說的急事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