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昭儀在宮裏過的滋潤,每日裏學學規矩,吃吃喝喝,看看風景。
住在質子府的蘭鏡就沒那麽舒服了。
質子府的人都知道質子的作用,表麵上維持著恭敬,眼神裏的輕蔑怎麽也遮掩不住。
蘭昭儀有侍女,但他卻是孤身一人,大哥走時沒有給他留下一個人。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命運,蘭鏡的心裏還是忍不住難過、憤怒。
同樣是父王的兒子,為什麽偏要他來做這個質子?說的好聽些叫質子,其實還不如一個小倌!
質子府裏待的壓抑,蘭鏡孤身一人走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
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卻又冷清。
熱鬧都是別人的。
蘭鏡生的美,眼角處還有一個紅色的淚痣。
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使得他哪怕是冷著一張臉,也是頗具風情的。
周墨書出了茶樓便一眼看見了蘭鏡,他的身份去不得宮宴,故而並不認得蘭鏡,他故作風流地抽出身邊人手上的扇子,側身攔在路上:“這是哪家的小姐,穿了家中兄長的衣服就跑出來了?”
蘭鏡聲音清冷道:“讓開,我是男子。”
“男子?”周墨書驚奇不已,和小倌館裏那些塗脂抹粉的男子不同,眼前這人透著一股清冷的貴氣。
這京城裏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號人物了?
見人依舊不讓路,蘭鏡的心情更差了,隻是這京城裏,一磚頭下去指不定能砸出幾個貴人來,他不敢輕舉妄動。
“讓開!”
周墨書輕挑地問:“那我若是不讓呢?”
“那我就告訴父王,說你當街調戲男子,丟我康王府的臉!”周柏書老遠就看見周墨書攔著一個人,走近一看發現他居然調戲一個男子!
“啊,大哥。”周墨書收起臉上輕挑的表情,將扇子握在手中:“大哥誤會了,這小兄弟方才是在問路。”